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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到过去的勇气

30世纪

断壁残垣,疏狂的风起。水手月亮举起右手挡在眉骨处,微眯着眼。卡奥斯的声音响在耳际:“水手月亮,黑暗会呼唤光明,光明也会呼唤黑暗,我们有着彼此吸引的命运。你看,不管多少次我都还是会回来。也不管多少次与我最终一战的还是你。”

水手月亮站起身,大片的星之光在她的身边幽浮,那是她的爱人及挚友的星之实。她举起银水晶,准备用自己包容卡奥斯,实现像上一次那样的循环重生。可是,她的内心有些许动摇,那些围绕着她的耀眼的星之实,让她回忆起同他们一起的美好过往。这样的一幕幕充斥在脑海里,她捧着银水晶的手有些许颤抖。终于,银水晶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水手月亮跌坐在地上,一滴泪水滑落脸庞。

卡奥斯得逞的笑起来:“我沉睡了几个世纪,我是带着仇恨回归的。现在的我,才是带着‘抛弃一切的勇气,承受一切的勇气。’而你,水手月亮…你已经失去了这些!”

水手月亮蓦然抬起头,真相竟是这样的残酷吗?她望望四周,孤独感油然升起。所有战士的肉体已经化为乌有,偌大的世界仅剩她一人而已。即使水手之星可以再次转世,谁又能担保她还会与他们这所有人相遇呢?她有点颓废,整整几个世纪的相伴,她的确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做出选择了。

卡奥斯嘶哑的嗓音响起,他集起力量,准备给水手月亮最后一击。凌冽的斗气近身而至,石壁上被掀起无数的碎石,泠泠的风刮开了她裸露的肌肤,鲜血淋漓而下。可是在那样接近死亡的一瞬,水手月亮看见了自己的初心。

‘我一直都不是为了所谓的和平和正义而战的,我只是为了所爱的人及同伴战斗至今的!’

她抬起手挡在眼前,银水晶光芒大盛,堪堪抵挡住了卡奥斯的一击。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星之实散落在四周,忽明忽暗的光像是一种召唤,也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


蓦然间,水手月亮面上现出轻松的笑颜。她闭起眼,用心感应并选出了冥王星的星之实。指尖碰上去的一瞬间,她将青色的星之实融入体内。白光与青光胶着,光芒的中心现出红石榴权杖。水手月亮伸手握上去,声音疲惫却温柔:“冥,我曾让你不要擅用时间的力量。如今我却也要这样堕落了吗?可是,我必须回去修正我们的过往,我必须让你们重新回来我的身边......” 

银水晶的光芒柔和的闪烁着,这一次它并没有成功包容下卡奥斯,而是将围绕在水手月亮身边的星之实慢慢吸收进去。那样一个个熟悉的星之实如一个个熟悉的脸庞走马灯似的在她的眼前闪过。终于,银水晶在爆发出一阵极强的白光之后,变为一颗再也普通不过的玻璃球落于水手月亮的掌心。

水手月亮捧起银水晶轻轻落下一个吻,她将银水晶溶于胸前,举起红石榴权杖。权杖的光芒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耀眼。站在光芒的中心,水手月亮开始倒退时间!

耳边传来卡奥斯轻蔑的笑声:“愚蠢自私的你......”

时间的漩涡终于湮没了一切声响,水手月亮嘴角弯出一个淡笑:“我的确是愚蠢和自私的呢!可是这是我剩下的最后的勇气。”

“我现在所拥有的只剩下追求我所爱的人的勇气。无论如何都希望与你们再次相遇!”

第二章 命运的相遇


她带着所有星之实来到十番街,似乎一切是从这里开始的。这个她百转千回间不曾忘记的地方,终于能够再次触摸了。

你好,月野兔!

早晨安静的街道,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要迟到了!”
一个小男孩用力地撞到了她。月野兔回头一看,竟然是月野进悟。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她正待摆出长姐的样子,育子妈妈打开门:“对不起,对不起!进悟他太调皮了。你没事吧?”
月野兔愣在那里,她不明白育子妈妈为什么会对她用这样陌生的口气。
“请问,你没事吗?”育子妈妈看着愣神的她,心想不会真被撞出什么问题来吧?
月野兔突然明白过来,跨越时间的只有她一个实体,她不可能与这个时间的月野兔重叠。也就是说,她其实已经失去了月野兔这样的一个身份,现在的她,只是水手月亮而已。
看来,终于还是无法保留住所有呢.....
可是,那也得继续下去!

“我没事。”她喃喃地开口。
育子妈妈温婉一笑:“总觉得你看起来很熟悉呢!”
月野兔睫毛轻颤了一下:“也许是哪里见过吧...”
育子妈妈轻轻抚上月野兔的团子发髻:“如果我也有女儿,我应该也会这么替她绑头发的。”
她眸色一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便是他们的女儿。终于,理智压抑下冲动,她侧头讪讪地说:“对不起,我必须走了!”说完弯腰对着育子妈妈深深地一个鞠躬,然后转身逃离。
眼里氤氲出一片雾气,本来已经变得十分坚强的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更加爱哭起来?明明应该没有什么该怕的了,已经抛弃了未来,重新开始。这是修正的目的,再也不能让悲剧重演!


月野兔看了看时间,来到以往上学的路上,果不其然,那里有一群小学生聚在一起,他们团起的地方传来小猫的叫声。
月野兔跑过去赶走了小学生,她从地上将一只黑猫抱了起来。
黑猫的头上被贴上了创口贴,喵呜喵呜地向她求救。
月野兔轻轻将创口贴撕下来,在露娜还没展开她的利爪攻击之前就将脸紧贴着它摩挲起来:“露娜,我总算找到你了!”

露娜一阵震惊:“你认识我?你有记忆?”
月野兔将露娜放在地上,蹲下身。她的发尾扫到干净地面上落着的樱树花瓣,是一种出尘高贵的美丽。
她轻声说:“是的,露娜。我记得我的使命。我就是你要找的水手战士。”
露娜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许久才松了一口气:“我明白了。看来是什么地方出了点纰漏。”
它一个跳跃起来,变身胸针轻轻地落在了月野兔的手上。
月野兔紧了紧手里的变身胸针:“露娜,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再快一点成长起来。”她目无焦点的望向前方,眼里有一种坚定的神情。

同露娜接应上之后,月野兔和露娜分头行动,由露娜继续寻找其他的战士。月野兔望着露娜远去的影子,心里开始整理目前的状况。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没有了家人的支持,必须靠一个人活下去。其次,既然露娜给了她变身胸针,也就是说其他战士的变身笔也还是在露娜的手里。但是,历史牵一发而动全身,蝴蝶效应是有着强大的逆反效果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必须顺应着这样的结果慢慢走下去。


于是,月野兔首先去了皇冠游戏厅,本来她是想看看关于水手V的游戏,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变化。当她看到游戏厅在水手V的游戏宣传旁贴出了招聘兼职的广告时,她面带微笑地推门而入。目前首要必须解决的,应该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吃住问题。


等办完入职手续,月野兔走到僻静的地方总共做了两个实验,也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是她依旧可以通过且只能通过变身胸针变身为水手月亮。
第二个是目前她所能使用的只是初代水手战士的力量,永恒的水手月亮的力量已经无法继续了,看来必须通过正常成长获得。
等她研究完这些,已经接近了放学时间。


月野兔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奈留妈妈的珠宝商店奔去。
如果一切按照她的估算来的话,那里,应该会遇到他!
月野兔站在珠宝店门口,她看到奈留带着同学们走进去,差一点就要自在的上前打声招呼。可是,现如今什么都变了,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暗示自己不能在莽撞行事了。
她站了许久,左右眺望,却望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日落,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肩头,她瞥眼望了下,失望地垂了头,颓然地转身离开。冷不丁,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她身体向后仰,几乎要跌坐下去。突然,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气息翩然而至,月野兔抬头望向拉住她的人,嘴角攒出一丝微笑。

终于,见到你了!

地场卫讶异地望着月野兔,他的手在接触她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许多他曾经没有看到过的景象。有繁华的宫殿,有梦中的少女,还有暗如墨色的天际。他定了定神,看着她头上的两个团子发髻,弯了弯嘴角,柔声说道:“团子小姐,走路可要小心点才是。”
月野兔的心跳怦然。原来,不管是多少次的‘初遇’,她都会有如此紧张的心情。
她轻轻抽回手,扬起头冲他微笑。隔了几个世纪的交错时光中,她许久不见的天真完满回归。
地场卫疑惑地看着她,那是一种默然的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月野兔摇了摇头,她明白这里还不是能相认的时候。她回转过身,偷偷地再望了一眼地场卫,然后决然地离开。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果然没有错!你看,

即使没有30分的考卷,我也不会再错过你了!

第三章 孤独的存在


夜晚,一轮圆月挂于天际。寂寥的月色下,月野兔同露娜汇合。
月野兔踌躇地看着露娜,终于开口:“呐,露娜。我们有指挥室之类的吧?”
露娜一阵诧异;“的确是有,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用到它的必要呀!”
“我想占时把那里当做休息的地方。”月野兔淡然道。
“什么?你居然没有家吗?”露娜意识到她的奇怪之处。
月野兔摊了摊手:“其实说起来,我并没有正常的转生。当我意识到我这个个体的时候,我已经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战士的使命,并且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为了保证后面的历史顺延,她不得不撒这样一个谎。


露娜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她,却瞧不出她面上的任何破绽。她再次用心感应,结果是眼前的月野兔的确是它要找到的第一名战士,难道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吗?
终于,露娜放弃了追究,她稍稍提高警惕,带着月野兔,悄悄从皇冠游戏厅潜进了指挥室。


待看到指挥室里那熟悉的格局,月野兔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似乎只有这样不断一个个确定以前的过往,才能坚定自己修正过去的道路!她已经不能再容忍任何差错!

突然,指挥室的警报响了起来,正前方的屏幕上出现奈留被妖魔抓住的景象。
露娜紧张的回头,对着月野兔喊到:“快点拿出变身胸针,口号是月....”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听到月野兔的声音。
月野兔向空中伸出右手,面色执着而坚定:“月棱镜威力,变身!”
在露娜错愕的目光下,炫彩华光过后,月野兔已经变成了水手月亮.。
“露娜,我们走!”水手月亮一边向前跑一边喊到。
事出紧急,露娜也无暇追究。她们在浓浓的夜色中跳跃过一幢幢楼房向前飞速奔跑,一排排的霓虹灯影快速后退。水手月亮微微侧头,这样的光影,她觉得像极了那时间的长廊。

 

 

待赶到珠宝店,奈留已经晕倒在地板上。
水手月亮仔细看了下妖魔的样子,同以往遇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妖魔将晕倒的人们唤醒,大批无辜人群向水手月亮涌去。她试着使用银水晶的净化力量,可那明明就感觉得到的存在,却在此时失了踪迹一般。
当水手月亮恍惚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被魔化的人们已经向她袭来。她一个滑步躲闪开来,膝盖在地面上擦出一道血痕。

不等露娜出声提示,水手月亮已经从额头上取下月之宝冠向妖魔攻击过去。

妖魔在月白色光晕中消失,魔化的人群清醒过来,战斗在不超过五分钟之内完成。


水手月亮喘着粗气,神色里没有放松,更多的担忧涌上她的心头。
首先,她以为被压制的仅仅只有她的银水晶,毕竟那并不应该是现在才出现的产物。但是对于攻击的反应和体力的透支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完全退步回了以前的水平?
再次,本应该会出现的夜礼服假面却并没有出现,这可是一个巨大的纰漏。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水手月亮迎着莹莹的月光,斑驳的光影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时间齿轮旋转的声音。
未来,似乎正朝着一个她不能估量的地方慢慢前进...

 

露娜跳上展示珠宝的高台,声音冷冽:“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许多本该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
水手月亮解除变身。她望着露娜,眸色已然一片冷静:“就连我也想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谁?月野兔还是水手月亮?连你,我一直信任和寻找的伙伴,也不相信我了吗?”
月光从偌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扯成一道长线。没有人再说话,沉默成了一种气息。她望着月亮,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因为孤独而寻找,却因为寻找而更加孤独...

第四章 水色迷宫

只有月野兔一人知道真相,可是这样的真相她已经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样的时空,对于她来讲已经是个回忆的牢笼。

许久,月野兔淡笑:“我之所以知道全部是因为直觉啊!而直觉这个东西怎么能解释给你听呢,露娜?”
露娜目光灼灼,眼前的月野兔有一丝她无法理解的孤独和无助感。但是,如果单凭直觉的话,自己的直觉便是要相信阿兔的。所以,直觉这个东西,果然是无法解释的!
“阿兔,你就是你。我不该怀疑你。只是这次的敌人异常强大,我多心了。”露娜缓缓说道,她觉得自己本不该犯互相猜忌这种大错。
“谢谢你,露娜!”月野兔释然,淡笑着望着她。
“princess...”那样熟悉的笑颜让露娜微不可闻地自语道。良久,她又摇了摇头,公主又怎么可能作为战士转生呢?

 

第二日,月野兔打完工,她买了新鲜鱼罐头给露娜。
露娜一边吃着鱼罐头一边告诉阿兔,她已经锁定了水野亚美这个目标。IQ300的天才少女,果然是应该值得注意的。
因为没有‘学校日常’这种幌子,月野兔同露娜商量着,应该由露娜来制造第一次的偶遇。虽然月野兔已经确定亚美就是水手水星,但是既定的戏码切不能随意再修改了。

放学时间,她们来到学校门口等待。月野兔一眼就认出了亚美,露娜也在发现目标后跳上了树杈。
蓝色短发的少女独自一人从学校走出来,与周围三三两两并排嬉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微微扶了下镜腿,镜片下悠悠隐着一方寂寞的神色。
头上的樱花枝轻颤了下,露娜随着簌落的花瓣一起扑进少女的怀里。
亚美讶异地望着露娜,忽而现出平时难以察觉的温柔。
月野兔走过去,她歪着头冲亚美微笑:“呐,那是我的猫,她叫露娜。”
“露娜...月亮的意思呀!她从树上扑过来,我还以为是天使掉下来了呢!”亚美柔柔地笑着。
“我叫月野兔,你可以叫我阿兔。”月野兔朝亚美伸出手去。
亚美愣了愣,缓缓才握住她的手,淡笑道:“我叫水野亚美。”


簌落的樱花雨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隔了千年的时光,那样的温度却还是一如往昔的熟悉。

“亚美,我请你到我打工的地方去玩玩吧?最近流行的水手V的游戏很受欢迎哦!”月野兔说完,不等亚美回答,便拉着她走。
到了皇冠游戏厅。按照计划,亚美和月野兔都在游戏机的奖品口处拿到了各自的变身笔。
亚美将笔放进口袋,她瞥见橱窗里映出的自己的笑颜,愣了愣。良久,她拍了拍胸口,的确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原来,朋友这回事,一旦得到就不愿意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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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宫殿里,几盏幽蓝的火焰发出诡异的冷光。
殿中下跪一金色短发男子,他微低着头,四周一股压抑的气息。
“贝利尔女王,请您相信我!上次的失败的确是因为突然闯入了水手战士。 ”
座上的贝利尔斜斜靠着宝座,慵懒地用指尖绕着她红色的发丝,出声却是沙哑和压迫感:“杰戴特,这不是失败的理由。下一次我可不愿意再看到这样失败的结果。我们的领袖还需要更加多的力量。”
“是。”杰戴特抬起头。暗弱的幽光之下,是一张英气坚毅的脸庞。他微眯着眼,苍蓝色的眼眸闪出锐利的神色:“远东支部长-杰戴特,定当不负众望!”
“你要永远记住,我们黑暗王国从来不需要失败者!”寂静的宫殿中传来贝利尔阴涩的笑。
杰戴特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面色无澜地往外走去。空旷的走道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蓦然,他皱着眉按住心口,那个被累累重石压抑的心之深处,似乎藏着一方小小的红色火焰。


那样的火焰,小而微弱。可是执念这种东西,势头不大,却足以燎原......

第五章 星之实的秘密

第二日
月野兔和露娜继续守在十番中学门口,遥遥地看见亚美,月野兔却没有走上前去。
露娜不解:“为什么不去跟她接触?我们需要更加了解她一点。”
月野兔喝了口手中的草莓牛奶:“她似乎不大对劲。”
露娜定神一看,亚美的眉间的确有一片阴郁的气息。露娜回眼望了一下月野兔,她的脸上有一丝与她年纪不符的成熟。

于是,她们不动声色的尾随,一直来到了十番街的中心。
亚美进了一幢大楼,楼下有许多人在散发着传单。
“水晶补习班,天才少女的选择。”月野兔拿着传单喃喃地念叨着。
她接过宣传人员递来的‘洗脑碟片’,光碟银哑的镜面折出她有点愁闷的脸。
忽然,心中一阵悸动,擦身而过的男子,动荡了她内里银水晶的能量。
月野兔条件反射的拉住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却是忘了说话。

地场卫皱眉看着她,半晌,淡笑道:“团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月野兔睁大了眼,她讶异地发现,黄金水晶似乎自动从银水晶上剥离,然后顺着她的手融入了地场卫的体内。
那样的一瞬,脑海里电闪雷鸣,地场卫似乎看到独角的白色天马扬起翅膀站在远方对他召唤。
他愣神地打量着月野兔,一如往昔的熟悉,一如今朝的陌生。

“喵呜~”露娜终于忍不住去打断这莫名的氛围。
月野兔回神松开了手,蓦然地转身离开。
她在心中默念:第一颗星之实已经归还。

回到指挥室,露娜将碟片放入分析机器。诡异地声音响在耳畔,月野兔皱眉捂住了双耳。
不等露娜下达指令,月野兔已经一阵风似地向水晶补习班奔去。

街角,地场卫头疼欲裂。他蹲下身,怀里的书籍散落一地。
脑海里想起一个少女的声音:“一定要找到,魔幻银水晶!”
地场卫的胸中澎湃出一种莫名的力量,待他清醒之时,自己赫然已经换成了晚礼服的装扮。还来不及细想,他听到近旁有人喊出“月棱镜威力,变身!”的口号。
夜礼服假面倚在墙侧,他偏头悄悄望过去,绚丽的华彩之间,团子发髻的少女在他的眼前变成了犹如水手V打扮的战士。
少女借着昏暗的黄昏色,一个轻跃就跳上了对面的高楼。她低着身子探进窗内,那个苍茫一瞥的背影,吃惊地让夜礼服假面有点熟悉。
他想起他6岁时遭遇的车祸,那段缺失的记忆中是不是也曾经有过这位少女?时间在空间中流淌,寂寂寥寥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少女呼唤。良久,他终于按捺不住,一个腾身也飞跃上去,他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追随着和保护着她。

命运的红线啊!看不见你的线端,却紧紧地将本该相恋之人绑在一起!

无论重复多少个这样的时间,我都会找到你,爱上你,我的少女!


补习班内,亚美已然被妖魔的暗示力量控制,她重复地在白纸上做着演算。
“亚美!”身后传来熟悉关切的声音。
她茫然回头,水手月亮的额头上闪出耀眼的白光,那样温暖的光,似乎没有什么该害怕的了。
“月之宝冠,攻击!”
妖魔被宝冠紧紧束缚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突然,教室的半空中浮出一束冰凌。杰戴特清冽一笑:“雕虫小技,水手月亮你还嫩了点。”
冰凌朝着月宝冠袭去,宝冠应声而碎。
挣脱束缚的妖魔卷起试卷,将水手月亮死死压在地板上。

水手月亮几近不能呼吸,痛苦地挣扎着。
“亚美,快用你得到的笔变身成水手战士帮助她!”露娜出声嚷道。
亚美来不及惊讶,她闭上眼,莹蓝色光芒从额间涌出。
“水星威力,变身!”脉脉水晕的柔芒之间,水野亚美变身成了水手水星。

“快使用水色薄雾!”露娜指挥道。
水手水星点了下头,她伸开双手,动作却是一滞。原来,即使她感应得到水的召唤,却使用不出任何雾水之力。

“星之实!”水手月亮的脑海里蹦出这三个字来。
她奋力向水手水星伸出手去,声音颤抖:“来...亚美...”
亚美望着水手月亮,指尖与她相碰,熟悉的光景与昨天的握手情境交相重叠。
白光与蓝光胶着,莫名地力量涌入水手水星的心间。

“水星水色薄雾!”随着她的口号喊出来,教室里蒙上了一层淡淡雾色。
水手月亮身上一轻,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夜礼服假面...”她望着那熟悉的人,潸然泪下。

水手水星在露娜的指挥下成功击败了妖魔。
杰戴特被薄雾蒙了视线,加之出现两个水手战士的不利情况,终于不甘的先行撤退。
夜礼服假面望着水手月亮,许多想问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瞥眼见到水手水星走过来,终于,一扬斗篷,随风而去。
渐渐消散的氤氲水雾中,隐隐显出佐伊塞特的脸。他目光灼灼地锁定在水手水星的身上,心里像有一颗种子慢慢发了芽。良久,他清哼一下,隐了下去。

薄雾散尽,少女们解除变身。
露娜跃上月野兔的肩头:“我看到蓝色和白色的光芒。那是友谊的力量吗?”
月野兔没有答话,她已然明白了星之实的秘密。
亚美轻轻抚上露娜的毛发:“我不太明白这一切,可我觉得我就是在等着与你们相遇。我一直这样一个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露娜摇了摇头:“还不能放松警惕。战斗才刚刚开始,你们会遇到更强大的敌人。”
月野兔听到这里,有些许沮丧。命运这种东西已经完全失去了她的掌控,她喃喃的说:“会不会又是一场以失败告终的局?”
露娜轻轻咬了一下月野兔的肩头:“还没到最后,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
月野兔一阵吃疼,她惊觉,这样的一段时光已经带了她无法逃避的恶意,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
露娜跳下她的肩头继续说道:你要知道,


希望这种事,是和困境同时产生的!

第六章 心之火焰

火野丽从梦中惊醒。隔着窗纸的朦胧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挡在眉处,微微蹙眉。她绝世的容颜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姿势清减半分。
“砰砰~”窗外停栖的乌鸦轻轻用嘴巴敲打着窗棂。
火野丽起身,推开窗。两只乌鸦扬着翅膀飞进来,静静立在她的肩头。
“早啊~柯波斯,迪摩斯! ”火野丽侧头轻笑。
暖魅的阳光落在窗前的草地上,她闲闲地看过去,回忆起梦中的残留片段。
锦鲤,竹剑,还有苍蓝色的眼眸。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事物,她为何会觉得异样的熟悉呢?

忽然,梁上的青花瓷底纹风铃跌落在地上,清脆的碎成了几瓣。火野丽蹙眉瞅着碎片,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坐进神坛,飘摇不定的火光给了她不好的回答。
微微火光下,墙壁上印出一个陌生的影子来。
“谁?”火野丽猛然站起推开了门。
杰戴特的身影迅速从她眼前闪过。火野丽心中凛然一滞。她记不起这张脸,却不会忘记那双苍蓝色的眼眸,那双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眼眸。可是下一秒,杰戴特就迅速隐住了身形。火野丽伸出的手只抓到了一阵肃萧的风。
“原来只是幻觉吗?”火野丽喃喃自语道。

杰戴特隐在暗处,他看到少女黯淡的样子,心底深处的那方小火焰似乎微微腾了腾。

此时,神社外传来嘈杂声。火野丽寻声走过去,眼见着三个中年妇女面带怒色向她走来。
“美衣她来过神社以后就失踪了!”美衣的妈妈开口说道。
火野丽蹙眉,她知道她们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就是遇到你以后!他们说得没错!你成日与乌鸦为伍,一定沾染了许多不干净的东西。美衣她.......哎呦!”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盒草莓牛奶的包装砸了头。

“谁?”
月野兔向着她们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手滑了!”
柯波斯,迪摩斯飞过来,妇人们嫌恶的走开了。此时,隐在树上的杰戴特也匆忙收回了手中的短树枝。

“你是?”火野丽冷冷的目光扫过去。
“我叫月野兔。”
“这个缺点可不好。”阿丽的口音慢慢柔和下来。
“你是说爱管闲事吗?”月野兔莞尔一笑,“我以为这正是我的优点呢!”

月野兔说完,也不管火野丽是否高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火红的微光从指间进入火野丽的身体。
火野丽一愣。那样短的一瞬,她的脑子里像响起了破碎的句子:


“既然是心爱之物,一个就够了。”

“你即使不束发,也很美!”

 

月野兔释然,星之实顺利传达到了。
不等火野丽回过神来,阿兔就转身离开了。
阿丽蹙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月野兔吗?怎么你的存在感会如此单薄呢....”

月野兔坐上巴士。露娜冲她“喵呜~”一声,提醒她注意。
阿兔缓缓侧头,地场卫就坐在离她十分近的地方捧着一本书细看着。
看着他的侧颜,她突然想起,在她的记忆中,他也总是捧一本书册,一看就是一个下午,但是那样的时光里,自己却也总能撒娇地蜷进他的怀里,即使不说一句话,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午后。

多么想要再次被你拥抱,为此我从那么久远的时光中回到这里。可是在你的心里,我还只是个路人吧?

月野兔柔柔的目光终于激起地场卫的注意,他合上书页,微一抬头就对上她的蓝色眼眸。那样的蓝色,不可预见的深远及沧桑,却如水的饱含温情。
“你信不信命运这回事?”月野兔轻声问。
地场卫取下眼镜,轻轻淡笑:“为何不信呢?就像我总能遇到你。”
他沉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月野兔的嘴角终于弯了弯。
那样的一瞬,万般华彩都不及她这浅浅一笑,连露娜也痴看了。

-----------------------------我是杰戴特小鲜肉的分界线--------------------------------------------------

杰戴特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火野丽的影子,他这样不断分神的行为十分让自己恼火!而断绝这种莫名其妙感觉的方法唯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她!

黄昏,杰戴特潜到火野丽近旁。
火野丽猛然回头,她惊讶的瞳孔里满是杰戴特的脸。
杰戴特轻扬了下手,火野丽晕了过去。

安静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地上。杰戴特缓缓伸过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绾在耳后。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在她朱红的唇角边停了许久。那样熟悉的感觉,就像悠久的时空中他曾经对她这样做过一样!

心中的火焰以蓬勃之势增长,他冷冽的目光如今尽满含温柔之色。
杰戴特一个愣神,他并没有杀她,而只是将她携到了魔之6点巴士上。

月野兔和露娜此时赶了过来,她一边追着巴士跑一边冲着露娜吼道:“露娜,我的月宝冠已经被摧毁,我需要新的武器!”
露娜一阵犹豫:“可是,那不是你一定能操纵的力量。”
“来不及了,快!”
露娜一咬牙,一个腾身,弯月神杖落入了月野兔的手中。
月野兔欣慰一笑,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巴士。
身后传来夜礼服假面的呼喊:“水手月亮!”
月野兔回身一笑,对他做了ok的姿势。
巴士隐进墙里,月野兔思绪万分。看来,夜礼服假面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许多许多的错位已经开始。
她怀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变身成水手月亮。
她,要接受并修正这样的命运!

露娜和亚美通过变身能量找到水手月亮。
杰戴特利用幻境之术制造出一个迷宫,并悄悄用冰凌束缚住了她们的双手双脚。
近旁的火野丽苏醒。她悠悠地望着杰戴特:那样熟悉的眼眸,代表的竟然是宿命之敌吗?
露娜朝火野丽跑过去,将变身笔丢给她。


火野丽的额上红光大盛,火星的标志耀于额际。
“火星威力,变身!”
层层火焰如盛开的红莲,红莲弥尽之时,水手火星浴火而生!


她了然自己的使命。于是,水手火星举起符咒横在眼前,喊出咒语:“恶--灵--退--散!”
每一个出声都像能在心里碎出一个伤口来,可她没有停止,她以为自己本没有可以停止的理由。

杰戴特被火蛇紧紧缠住,发出痛苦的悲音。他强睁开一只眼望着水手火星,似乎他梦中的少女有着和她一样的脸,一样的悲伤的表情....

水手月亮和水手水星的束缚因为杰戴特被困而顺利解除。
水手月亮举起弯月神杖冲着水手火星喊道:“快点收住攻势,不要伤了他!”
弯月神杖发出璀璨的光芒,映出水手月亮一张决然的脸:“月升华,洗礼!”
嵌金的银芒包围住杰戴特,如墨的黑烟慢慢从他的身上散去。他心中的那团小火焰终于冲破黑暗,恍恍惚惚间他似乎看到了火焰的业业赤红色。

水手火星蹒跚地走过去。躺在地上的杰戴特望见那红色的高跟鞋,良久,浅浅一笑。他忆起梦中的少女似乎曾经那样对他说过:


“呐,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火焰是赤红色的吗?因为它在我的心里呆了好久,它是我的心之火焰!”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躲猫猫。可是,不能忘记,不能忘记......

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第七章 锦鲤和竹剑(Mars和杰戴特的场合)


当月亮上只有一个国家,地球上也只有一个国家的时候。(嗯嗯,momo我要开始讲故事了!)


Mars抚了抚额角,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小公主跑去地球,她都要跟去善后呢?
就像这一次,月亮上寻不到公主,其他三位战士就又拉着她往地球上跑。
Mars皱着眉头瞅了下身旁表情异常兴奋的Jupiter、Venus和Mercury。这哪里是寻人,明明是会情郎好吗?
是的,的确是会情郎!只不过不关她的事而已。

等找到小公主,Mars闲闲的坐在一边,金色短发的杰戴特恰恰就坐在她的旁边。
今天说来,其实算是她同杰戴特的第二次见面,他似乎是个很忙碌的人,常常被Andy王子派到这里又派到那里。
Venus拉过Mars悄声说:“那个冰疙瘩貌似很对你的胃口耶!”
“冰疙瘩?”Mars不太懂。
“就是杰戴特嘛!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外号吗?冰疙瘩,工作狂。仔细看来个性跟你真的很搭耶!”Jupiter在一旁肯定。
Mars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至那以后,她的确稍稍开始留意起他来。


只是那一面过后,再次相遇却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第一个月的时候,他去了南方城镇。
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去了北方海域。
第三个月的时候,他去了东方沙漠。
Mars仔仔细细想,他的确是很忙很忙的。


因为不喜嘈杂,她一个人默默行到一个小池塘边。池塘里的一尾七彩锦鲤吸引了她的注意,毕竟月亮上可没有这样的生灵。
Mars正看得起劲,忽然,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喜欢吗?这个叫锦鲤。”
Mars一回头,正对上杰戴特一双苍蓝色的眼眸。
“冰疙瘩...”冷不丁的,这个外号就从Mars的嘴里蹦了出来。
“哈?”杰戴特皱了皱眉。他望着Mars犯了错误般不好意思的表情,忍了良久,却还是笑出声来:“这个外号,连你都知道了?”


Mars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锦鲤...不知道味道怎样?”
“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杰戴特柔柔说道。
“真的吗?”Mars伸手将锦鲤捏在手中,眉间是难得的愉快神色:“这样漂亮,味道应该不错!”
“呐,把你的剑借我来烤鱼!”Mars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伸出手来。
杰戴特从腰间抽出佩剑,将它抛了过去。
Mars接过剑,剑身似乎十分轻巧。她侧头一看,居然是一柄竹剑。


Mars疑惑地看着杰戴特:“你随身携带的竟然是竹剑?这可伤不了人!”

杰戴特露出煦暖的一笑:“因为,怕伤到心爱之物。竹剑的话,总有犹豫的机会的。”
“也许你犹豫的时候别人就杀了你呢!”Mars的神色凝重。
杰戴特的脸上依旧是轻松的神情:“我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杀死呢?如果我果真死在别人手下。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比他弱。”说完,却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Mars一急,她生平最不喜欢心里存着事情:“那么第二个呢?”
杰戴特双目扫过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第二个,或许是希望被对方杀掉也不一定吧!”


Mars心里一个闷顿,他苍蓝色的眼眸似乎对她施了一段奇特的魔法。她的心跳开始紊乱,连呼吸都乱了分寸。
她掩饰地清咳了下,用竹剑穿了锦鲤烤了起来。
四下寂静。悄然的时光像停住了身形,柔魅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继而交叠。

Mars拿起烤好的鱼轻咬了一口:“呸!怎么这么难吃!”
“不是所有好看的东西都是美味的哦!”杰戴特轻笑。
Mars红着脸打岔:“可是光只为观赏的话,怎么只养了这一条?”
“既然是心爱之物,一个就够了。”杰戴特意味深长的说。
Mars睁大了眼:“可是,你唯一的心爱之物已经被我烤了.....”
杰戴特笑得眯起了眼:“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更值得珍视的了。”
Mars望着他的笑颜,楞了楞,突然觉得冰疙瘩似乎也没有大家说得那样冰冷。

自那日以后,Mars和杰戴特会面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但是仔细算算,她同他最温暖的日子,也不过那样几日,他总是很匆忙。


这一天,杰戴特被派往南极D点,那里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正在滋生。告别的时候,杰戴特问Mars:“这次我给你带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Mars仔细想了想:“我想要一根发带,红色的那种。Venus说我太朴素了,总该打扮打扮。”
杰戴特缓缓伸过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绾在耳后。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在她朱红的唇角边顿了一顿。
他柔和的声音响在Mars的耳畔:“你即使不束发,也很美!”


Mars的脸红了红。
她此时还不知道,这一次是生离,下一面却是死别!


魔王美达利亚妄想占领月亮和地球,她煽动人类对银千年王国发起了一场战争。
而这个战争的尾巴上,Mars再次见到了杰戴特。
此时的他已经被美达利亚下了封印,他同她已经成了水火不容之势。


Mars站在石桥的一端,对面是她许久不见的爱人。
她指尖腾起业业赤火,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悲伤表情。
终于,她举起双手,漫天火光之下,赤红色的火焰像他奔去。


杰戴特望着急速涌来的火幕,抽出了许久不用的剑,准备向Mars刺过去!
但是,那样的一秒,他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美达利亚当时下的封印,是会在挚爱之人对你怀了必杀之心时,自然解除的。邪恶的魔王也明白,世上最痛苦的莫不过亲手杀掉自己挚爱之人。


杰戴特蓦然轻笑,他余光望向自己手中所执的剑,还好,是那样的一把剑,一把能够让他犹豫的竹制的剑。
竹剑在火光中迅速燃尽,近身的业火化成一朵无叶的曼珠沙华。


彼岸,彼岸,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曼珠沙华带着灼人的热气狠狠击在杰戴特的心口之上。陨落的少年的脸上却有一方欣慰之色。
“不!”远处传来Mars绝望的惊呼。
她蹒跚地跑过去,跪坐在奄奄一息的杰戴特身旁。
杰戴特皱着眉,他手指颤抖地从胸口摸出了一根几近被燃成灰烬的红色发带。
Mars轻轻接过,泣不成声。
杰戴特缓缓伸过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绾在耳后。可是还来不及拂过她的脸,他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他那一双苍蓝色的眼眸也永远的合了上去。

 

“第二个,或许是希望被对方杀掉也不一定吧!”她想起他同她说的这些话,收起眼角的泪水,终是凄然的一笑。
Mars拥起眼前的少年,熊熊业火从她心口腾起。
瞬然,十里平地,以她为中心像开满了一片曼珠沙华。


花火盛开之处,恶--灵--退--散!


Mars轻轻吻上他的额头:“呐~冰疙瘩,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
她和他紧紧相拥,化为同一丝热气蒸腾上天空。淼淼火光之中,微微可见的是

 

 

一只锦鲤,一柄竹剑。

第八章 心的彷徨

战斗过后,空间开始扭曲。
水手月亮喘着粗气,还未开始说话便晕了过去。
慌乱中,水手火星拉起杰戴特,水手水星背起水手月亮,在空间崩塌之前冲了出去。

当月野兔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然身在火川神社。门外点点灯光从纸门透进来,火野丽和水野亚美低声说话的声音微微传了进来。
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袭来。月野兔用力捂住,皱了皱眉。
银水晶的力量虽然属于沉睡中,但是因为自己强行使用它的净化力量,导致部分清醒的部分开始抵抗外来的星之实。
而作为银水晶的宿主,这种一边使用一边压抑的战斗方法果然是十分辛苦的。她的突然脱力和心悸应当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

不久,露娜和火野丽她们走了进来。
“似乎是用力过度。不过,所幸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亚美笑着说道。
“杰戴特呢?”月野兔询问。
“也已经醒了,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我对他有些印象,他也已经被你净化。但是放这样一个曾经的敌人在身前总是不好的吧?”火野丽有些许担忧。
“阿丽。作为巫女你才更应该清楚,你对他的那种熟悉不会是因为幻觉导致的。是不是应该偶尔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也许,他的前世是你的恋人也不一定哦!”月野兔淡笑着说。
火野丽的脸红了红:“我从不相信男人。”
露娜插话:“能拯救总比误伤要好,但是的确不能掉以轻心。不过阿兔你放心,其实阿丽已经在你昏睡的时候将他安顿下来了。”
月野兔望向阿丽,露出柔和的一笑。
火野丽赶紧正襟危坐:“只是神社碰巧缺个打扫而已。”
月野兔附和着点头:“嗯嗯,我明白!免费工什么的最有爱了!”
(楼主任性的捶地哭:小当家你怎么不来我家打工!我付钱啊,我付钱啊!!!!!)

------------------------------------我是近视公主晚会的分界线--------------------------------------------


得知D国公主晚会的事情之后,露娜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下。
即使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银水晶,月野兔也没有去反对,她想着似乎又能与他见上一面了。

用变身笔变出公主的装扮之后,一行三女一男外带一只喵星人出现在了会场门口。
火野丽斜眼瞅了一下杰戴特:“为什么要把他带上?”
“防止被敌人再次洗脑而混进我们内部呀!”月野兔敷衍道。
亚美也点了点头:“阿兔说的有道理。在明处总是容易控制的。”
杰戴特看了一眼火野丽,却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我同露娜在外面接应你们吧。”
(小当家,丽酱只是不好意思啦~越拒绝你越有戏好么~O(∩_∩)O~) 


于是,阿兔三人进入了主会场。杰戴特同露娜隐在暗处。
进入会场后,三人商量着分开行动,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开始调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音乐,月野兔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舞池边。
此时,上一段音乐刚刚结束,月野兔还未站定,便被一只大手拉到了舞池中央。
“夜礼服假面...”月野兔抬头望着他英俊的面庞,喃喃自语。
只是还来不及逃跑,下一段音乐已经响了起来。
夜礼服假面执着她的手,在舞池的中央起舞。

音乐的基调是Canon。所有声部虽然都模仿同一个声部,但不同高度的声部依一定间隔进入,连绵起伏,循环重复。
这样的长长的圆舞曲,像是被循环的时间。他们在时间的声浪里相拥,一遍一遍旋转着的却是一场回不去的过往。

月野兔边纹繁复的裙角随着节奏扬起来,夜礼服假面低沉的声音随着音乐飘进耳里。
“你叫什么?”
“月野兔......”
“我觉得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你也在找银水晶对吗?”
月野兔睫毛轻颤了下:“可是我还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行!”

是的,如何能告诉他呢?她和他明明已经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那些思念,那些爱慕,多得像山一样沉重,她却已经开不了口,甚至已经不知道如何传达了。
她的心里一阵刺痛。原来,这就是时间的惩罚吗?

月野兔抽开一只手,准备离开。
谁知另一只手上稍一吃疼,不仅被重新拉回他的怀里,还因为惯性硬生生地旋转了两圈。
“总要陪我跳完这支舞才是!”夜礼服假面认真地望着她,接着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无论你告不告诉我,我的心里都是想相信你的!”
月野兔心里一滞,她凝视着他深蓝色的眼眸,轻声如耳语的说:“你不该这样,我会就这样陷进去....”

如果沦陷进去,忘记掉回到过去的初衷,就会想一直停在这错位的时间里。
永恒的水手月亮已经没有了现在。那么,连未来也要失去了吗?

一曲终了,月野兔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已经不能沉沦在这里,未来还等着她来修正!


不多久,受到黑暗王国四天王之一的涅夫莱特蛊惑的D国公主捧着水晶匣子从房间冲了出来。
月野兔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了D国公主。
D国公主轻一挥手,月野兔就冲着阳台跌落下去。
就如往昔一样,夜礼服假面伸手拉住了快要落下的她。水手火星和水手水星也在此时赶到,开始与D国公主对峙。
但是同以往又不一样的是,涅夫莱特居然在此时出现。

涅夫莱特悬在半空中,他将右手举在眼前,准备朝夜礼服假面展开进攻。
月野兔焦急地对着夜礼服假面嚷道:“二楼而已,你快点放手!”
“安静!”夜礼服假面咬了咬牙,手却抓得更紧。
他蹙眉看着月野兔,第二句却是柔柔地说:“不要逞强,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月野兔睁大了眼,那双灵动的柔眸继而满含了深情。她启齿而出的语句散在风中:“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卫....”
夜礼服假面的心里一阵电闪雷鸣: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知道我是地场卫了?

来不及深思,涅夫莱特的攻击已经凌冽而至。夜礼服假面微微闭眼,几乎准备承受下来。
“涅夫莱特,快点清醒过来吧!”关键时刻,杰戴特使用寒雾冻住了涅夫莱特的攻击。

涅夫莱特一咬牙:“杰戴特,到底是谁该清醒,我倒想请教一下你!”说完,准备将攻击转移到杰戴特身上。

战斗圈子乱成一团,杰戴特稍想了一下,悄悄将涅夫莱特引向更远一点的位置。
摆脱了涅夫莱特的纠缠。夜礼服假面认真地望着月野兔说了一句:“别怕!”
说完随即松开了攀着栏杆的手。
他双手抱住月野兔,紧紧将她护在胸前,准备靠自己来缓冲下落的冲击。
月野兔掏出变身笔,粉色蕾丝边的阳伞下,两人毫发无损的落至地面。

月野兔拿出胸针变身。她的心中还残留着夜礼服假面留下的温度,华彩过后,新的月宝冠已经出现在她的额际。
水手月亮拿出弯月神杖,然后迅速朝涅夫莱特的方向赶去。

杰戴特和涅夫莱特势均力敌,正处于僵持的局面。
水手月亮横空跳过来,她拿起弯月神杖,想用此来净化涅夫莱特。

“月升华,洗礼!”鎏金的白芒朝无暇分心的涅夫莱特急急驰去。
忽地,凭空出现一段黑色瘴气,将水手月亮的净化力量堪堪打断。


瘴气弥散之时,现出银发男人一张凌冽英伟的侧颜,他灰色的眼眸隐着泠泠的目光。
“昆茨埃特....”水手月亮自言自语。

不等水手月亮反应,昆茨埃特发出寒冰攻势。
夜礼服假面冲上前来,电光火石之间,他抱住水手月亮,将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是那来不及躲闪的寒冰之气还是在夜礼服假面的脸上刮开了三两道伤口,他用于蒙面的眼罩也掉落在地上。

昆茨埃特看到夜礼服假面的脸孔,心里不由一阵震惊。那似乎是十分熟悉的面容,却已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深思之下,他拉住还在同杰戴特战斗的涅夫莱特,扬一扬斗篷,两人便消失在黑雾之中。

心悸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水手月亮脱力地晕倒在夜礼服假面的怀里。
只是那沉睡的少女已经在战斗的那一刹那,找回了自己曾经失去的‘承担一切的勇气’。
毕竟,这样一个因她而改变的时空里,如果不继续往前走,

 

那么就什么也不会开始,什么也不会结束....

第九章 共同的秘密


夜礼服假面抱着倒在他怀里的水手月亮,捡起地上的眼罩,在其他战士还没到来之前带着她离开。


静静躺在怀里的少女似乎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她柔如远山青黛的眉微微蹙起,睫毛瑟瑟颤抖。
夜礼服假面默默地看了良久,缓缓伸出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这样的容颜,他似乎仅仅只见了几次,可是这种蓦然的熟悉又是因为什么?
他想起莽撞的她,勇敢的她,心里一阵轻颤。抵不过内心的蛊惑,他捧起她的脸,柔柔地贴上她的莹唇,落下一个炽烈的吻来。
而刚刚还在痛苦梦境中的少女,此时虽然还紧闭着双眼,那嘴角却已然含了温暖的笑意。

从沉睡中醒来,月野兔望看下四周,几乎要落下泪了。

房间的沙发上放着夜礼服假面的晚礼服,坏掉的月相怀表静静地躺在她的膝盖上。这样的过往,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门被轻轻推开,地场卫倚在门侧,声音有点模糊:“你醒了?”
月野兔点了点头。她踮着脚轻轻走下床来:“初来这里的时候,我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结果当它已经跳开许多应该有的片段时,我却又盼着它能再慢一些。”
“告诉我,银水晶和你的秘密。”地场卫问道。
她缓步走到地场卫的身前,抬起眼望着他:“是的,你说过你会信我。”
她叹了口气,眼睛瞅着地面:“我从很远很远的时空中来,而在以前的这一段历史里我们曾经相爱。可是,当我在面对最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你们已经一个个离我而去。呐,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即使有轮回,如果不能再与你们相遇,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逃了回来,想修正这样一个过去。”
月野兔抬起眼,深深地注视着他深蓝色的眸子:“可是,即使我那样那样地爱你,带着整整几个世纪的感情。而处在这样一个过去的你,肯定是明白不了的吧?或许,还会觉得可笑吧......”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地场卫长久的沉默。


月野兔垂了眸,时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嘲笑。

“那个没能陪你到最后的我,果然是很差劲的!”许久,地场卫开口说道。
月野兔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怎么可能不会明白呢?你即使一句话也不说,那样的感情我也是感受得到的。你的怯懦,你的勇敢,你的全部全部我都感觉的到。小兔子.....”

月野兔上前一步,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她将头埋在他的肩侧,终于哭出声来。
地场卫紧紧抱住他:“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说这些!而重来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我同你保证!”

月野兔轻点着头。
那样无法传达的心情,终于还是传达到了。
他同她又再次拥有了共同的秘密。

 

神啊,求求你!这一次,请一定要给我们一个正确的未来!

第十章 雷霆之意

涅夫莱特从水晶球里盯着皇冠游戏厅的招牌,冷哼着:“昆茨埃特还是太理智了,水手战士的话哪里有那么难对付?我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


月野兔从地场卫的家里走出来,她有点出神地往皇冠游戏厅的方向走去。
走至转角,路边窜出几个杀马特发型打扮的小青年。
“嘿,美女!没有课的话跟我出去玩怎样?”
月野兔闲闲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搭理,准备绕路走过去。
黄发小青年上前拉扯她:“你这什么态度,不知道我在和你说话吗?”
月野兔还来不及反应,拉扯她的青年就被人一脚踹出老远。
月野兔回头,帮助她的人是一个棕色头发,绑着马尾的少女。
“怪力少女!!!”小青年们一哄而散。


“下次可要小心点哦!”少女转身离开,玫瑰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月野兔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小真......”

 

一天的打工结束后,月野兔透过游戏厅的玻璃发现了刚巧路过的木野真琴。
月野兔跑出去,不等她说话就将她拉进了游戏厅。
“我叫月野兔,你还记得吗?上午你救了我。”月野兔说道。
真琴点了点头:“嗯,我记得。我叫木野真琴。”
此时,古幡元基走了过来:“阿兔!又是你的新朋友吗?你的朋友都十分漂亮可爱呢!”
真琴望着元基,心里一阵悸动:“啊,他和我的学长长的好像!”
元基有点诧异地望着花痴中的真琴,同月野兔讪讪说道:“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先走咯!”说完,迅速的跑开了。

“呐,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长发类型的。”月野兔一边拉着真琴打水手V的游戏一边说道。
“阿兔,最重要的是脸好么!长得好看,即使是光头也没有问题!”真琴很简单地就将游戏打到了boss的场景。
月野兔捂着嘴笑起来:“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嘴巴上最轻浮,其实在感情上面明明是最木讷的那一个!”
“哈?以前?”真琴十分疑惑。
“没有没有啦!快点,喷火龙过来了!”月野兔敷衍道。
当游戏屏幕上出现“WIN!”的字眼时,少女们互相击掌一笑。

同真琴告别的时候,月野兔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小真,下次再一起玩吧?”
突来的亲昵的称呼让她愣了下,半晌,真琴回给阿兔一个真挚的笑。
微微绿光从月野兔的身体里流进真琴的指尖,木星的星之实终于也顺利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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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真琴。”耳边传来元基的声音。
真琴睁大了眼望过去,微微动唇:“元基哥..”
已经被魔化了的元基缓缓走近她,一手穿过她的长发,声音冷魅:“你今天似乎特别动人!”
真琴的脸红了红,微微低了头。只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扭曲的人偶新娘急急向她扑过来,苍白的双手擒住了她的脖颈。

她微眯着眼,呼吸困难,模模糊糊之中,似乎看到半空中立了一个深棕色长发的少年。那少年深紫色的瞳仁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

长时间无法呼吸,她的脑海里似乎起了幻听:

“除非我倒下了,不然我断不会让你再战斗!”

“是我不好,我来得晚了!”


只是那个沉沉的声音,究竟是谁?谁曾同她说过这些话,她真的想不起来。

突然,禁锢解除,真琴瘫倒在地上。
水手战士们赶来救场。

大批的人偶涌过来,战斗一时僵持不下。
露娜将变身笔丢给木野真琴,水手月亮对着她急急地嚷着:“小真!”
少女扬起脸庞,额间闪着雷霆之光。

“木星力量,变身!”
云雷之气迅疾而至,耀眼的闪光劈开了黑暗。电光火石之间,水手木星踏雷而生!

她望着正在分心对付其他水手战士的涅夫莱特,召唤出雷电:“超级雷霆!”
“啊!”涅夫莱特腹背受敌,已经不能动旦半分。

此时,水手月亮跳出战斗圈,拿出弯月神杖:“月升华,洗礼!”

月之光华包裹住涅夫莱特,华彩过后,他直直倒了下去。

昏睡的那一刻,涅夫莱特瞥见了水手木星耳边的玫瑰耳坠。他愕然抬头,少女似乎有一张他熟悉的面庞。
玫瑰,玫瑰,他想了起来:


玫瑰花啊!即使带着满满的刺,也有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美丽!

第十一章 玫瑰和眼泪(Jupiter和涅夫莱特的场合)

涅夫莱特第一次见到Jupiter是在猛兽森林。
是时,月球上调皮的小公主好奇心爆棚,生平没有见过一只活的猛兽,所以瞒着Andy王子悄悄溜了过去。
待他们四个骑士和Andy王子闻讯急急赶到的时候,小公主悄悄从树干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满脸的委屈。
而Jupiter已经一脚狠狠踩在老虎的死尸上,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肌肤上沾满了虎血。


林间起了一阵微风,虎血腥燥的气味飘过来。涅夫莱特旁边的佐伊赛特皱着眉说:“这是个野蛮的姐姐。”
Jupiter似乎也察觉到她这个样子的失礼。她微微偏了头,颊边有一丝潮红。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摇曳间半边坚毅半边倾城之姿。
那样的一秒,涅夫莱特以为他看到了Athene-美丽与力量的女战神。

而说到第二次见面,其实更加算不得正式。
这位好像主要负责小公主安全的Jupiter,是时正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花园外面。
涅夫莱特猜想应该是小公主和Andy王子又在近旁的花园里约会。
他并没有走过去,他很好奇想看到Jupiter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涅夫莱特看了许久,发现Jupiter只是对着一朵玫瑰发呆了半日。
就当涅夫莱特失了耐性,准备打道回府时,Jupiter突然四下顾盼,悄悄地伸手去把那朵玫瑰摘了下来。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有着同所有16岁少女一样的天真和欣喜。
涅夫莱特心里咯噔一下。他想着,这不过是一朵玫瑰,一朵再寻常不过的花。整个王城60%的土地都种满了这种植物。而这样普通的花,她如今谨慎小心地捧在手里,好像轻一抖手就会将它捏碎了,纵然她的确经常这样。

对着池塘,Jupiter小心翼翼地将花拈在发根处,然后侧着头对着池塘自赏着微笑。
涅夫莱特心里一滞,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腰间的佩剑蹭到地面,发出细微的响声。
Jupiter听到动静,迅速将花捏在手里丢到地上,并在瞬然间换上平常坚毅认真的表情。

涅夫莱特一阵失望,他愣愣地盯着地上的玫瑰花,继而望着Jupiter有点埋怨地说:“这花其实挺配你!”

Jupiter侧身讶异地回望涅夫莱特。许久,莞尔一笑。
涅夫莱特痴痴看着,那时的她,美好得如瞬开枝头的百花。

再这之后,当Jupiter保护小公主的时候他会首先冲过去。
Jupiter挡在公主身前,他挡在Jupiter的身前。


“除非我倒下了,不然我断不会让你再战斗!”涅夫莱特如是同她说。
算不得什么出色的情话,却让Jupiter的心中住进了他这个人。
她安静地看着涅夫莱特的每一个攻击,不需要担心,不需要退后。
原来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她长到这个年岁才刚刚知道。

时间翩然,来不及有更多的欢愉,最后的战役很快袭来! 
银千年和地球同美达利亚的一战时,涅夫莱特奋力杀敌,找了许久才凑到Jupiter的近旁。
此时,Jupiter已经独自战斗了许久。她的身上细小的伤口不下万道,鲜血淌在她的脚下,像一朵朵盛开的火红玫瑰。
那些伤口虽不足以致命,却是疼得连呼吸都不能了。
但是Jupiter并没有停下来,她习惯了这样的过往。在她的人生里,流血就像流汗一样简单。

涅夫莱特在她身边站定,她靠在他怀中,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爱怜地抚了下她的额头。Jupiter所有的坚强在他的指尖上融化。
本来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为两个字:“我疼~”
这样短的两个字却像刻到了他的心上,好似那么多的伤口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那是比那些伤口更痛的心疼。
他轻轻舔过她脸上的血痕:“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最后的最后他没有再让其他人伤她一分。身前的敌人一个个倒下去的时候,连一丝血污也不曾溅到她。
Jupiter欣慰地看着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涅夫莱特其实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地的时候,涅夫莱特才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真的到了最后了。
他撑着剑跪着,回头只是笑笑:“我有点累了,靠靠就好!”
Jupiter带着笑走过去,有点嗔怒地说:“靠着剑哪里会舒服呢?不如靠着我...”
她轻轻扳过他来靠着自己,指尖却是停不下的颤抖。

原来,这样一个宠着她的人,唯一一个宠着她的人,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不会再对她笑,不会再同她说话,更不会再站在她的身前为她挡住所有的伤。

“除非我倒下了,不然我断不会让你再战斗!”她想起了他刚刚的逞强。


远处传来马蹄人声,更多的敌人涌了过来。
Jupiter的眼里依旧染着那份根深蒂固的坚毅。
她将涅夫莱特的头揽得更贴近自己的心脏,目中隐着雷云之色,宛若战神。
刹时,惊雷游走,四方靠近之敌,化作一片焦土。
Jupiter皱了皱眉,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她低头望了望怀中之人,柔柔地说: “我知道你累了,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了。”
寂寂寥寥之间,一朵玫瑰花瓣不知从何处飘来,落在他的眉间。而她干涸的眼角也沁出一滴泪来...

 

 

少女面带微笑,同挚爱之人一起,坠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她轻松恬静的表情,却像是在赴一场美好的约会。

第十二章 虚幻之光


水手月亮脱力,慢慢跪坐下去 。
刚刚赶到的夜礼服假面隐在暗处,他看到水手水星他们走过去,在理智的压抑下,终于一动不动。

水手水星准备将水手月亮扶起来,诧异间,她的手却穿过了水手月亮的身体。
此时的水手月亮就像一团虚幻的影,怎么也无法碰触了。
四下一片寂静,夜礼服假面紧紧捏紧了拳头,目光紧紧锁在水手月亮的身上。
许久,水手月亮缓缓的睁开眼,嘴角微微弯了弯:“怎么了,你们?那样悲伤的样子?”
水手水星再次伸出手,这一次终于有了实体的碰触感。
夜礼服假面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一股无力的懊恼感袭上他的心头。
水手水星紧紧将水手月亮拥在怀里:“是你让我们走出孤独的,可不许丢下我们!”
水手月亮轻轻握住水手水星的手臂,含了淡笑:“怎么会呢?我这样爱你们,怎么可能再与你们分别?”

虚浮在上空的佐伊赛特,隐在苍茫夜色中。他望着水手水星那略带欣喜并忧愁的神色,有点不明白:“朋友,到底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涅夫莱特最终也被安顿在神社。
火野丽沉着脸:“怎么都往神社这里送?不安因素越来越多了!”
亚美轻笑着:“除了这里,实在想不出其他地方了。而且,我总觉得阿兔这么做,总是有她的原因的。”
露娜舔了舔爪子:“的确。阿兔一定隐藏了很多她不愿意说的事情。这些也许同她没有正常转生有关。”
火野丽目光盯着油纸灯微弱的火苗:“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存在感十分稀薄。今天居然还出现了她将要消失的影像,的确有太多疑问了!”
“大家总要互相相信的不是吗?阿兔她,一定有很多苦衷!”刚刚加入的真琴柔柔地说道。
露娜向中间走了一步,表情认真:“是的。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因为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才来到这样的一世。”
油纸灯下的火苗忽闪了一下,映出四位少女坚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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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兔路过十番中心花园的喷水池,地场卫正坐在近旁的石凳上看书。
她柔柔地看向他,他那认真专注的表情,依旧跟往昔的记忆中一模一样。
地场卫抬起头看到走近的月野兔,讪讪地笑了笑:“总觉得没有脸见你,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呢!”
月野兔一阵恍惚,那是记忆中相同的人和相同的话语。
许久,她面色平静的开口:“不!大家能平安就是我想看到最好的结果!”
地场卫的表情并没有放松下来:“那么,你会消失又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时间该存在的人吧!”月野兔淡淡答道。
“还是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我想为你分担...”
月野兔望着他,眼神缱绻温柔:“现在还没有办法将一切都告诉你。你们存在的这个时空已经悄然改变了。等局势再稳定一点,我向你保证,一定全部都告诉你!”
地场卫取下眼镜,目光终于柔和下来,他微眯着眼,淡淡轻笑:“一定哦!”
“一定!”少女歪着脑袋,表情天真的答道。
阳光照射到跳跃的水花中,像开了一朵朵明媚的光花。

 


如果要战胜命运,就要有比命运还要狠的决心!
如果注定要背负重回时间的惩罚,那么就让我叛逆到底吧!

第十三章 束缚与羁绊


黑暗王国

“我不懂,为什么您要三番四次阻止我去杀掉水手战士?还有那两个被洗脑的叛徒,也袖手不理吗?”佐伊赛特问道。
昆茨埃特沉着脸:“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这整件事情都是十分古怪的!”
“古怪?”佐伊赛特不解。
“是的。贝利尔曾经说过我们只是被赋予了黑暗力量的石头。可是,为什么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会有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我们被贝利尔蛊惑还是被水手战士们蛊惑?没有谁能告诉我们。”昆茨埃特若有所思道。
佐伊赛特一愣,他想起了蓝色短发下那张素净清丽的脸,也是有一种蓦然的熟悉。
“只是身在贝利尔的手下,无论有任何怀疑都不能轻举妄动!佐伊赛特,目前只有我们能互相依靠和信任了!”昆茨埃特说完,扬一扬斗篷转身离开。
良久,佐伊赛特咬了咬牙:“昆茨埃特...不管是善还是恶,把他们全部解决就是!你和我本不该有任何羁绊!”说完,他召出妖魔,急急地朝着十番街而去。


游乐场的上空乌云密布。
火野丽的面色上现出一丝忧愁:“敌人似乎又开始活动了...”
雷鸣声声中,四战士变身后集结,朝着游乐场奔去。
杰戴特执着扫帚,神色淡淡:“佐伊赛特...”
涅夫莱特静静站在一边,目色苍茫:“希望他平安归来...”

水手月亮将月宝冠掷出去,佐伊赛特轻易的躲开。他瞬移到水手月亮近旁,狠狠地掐住她的脖颈。
“恶灵退散!”
“花朵旋风!”
佐伊赛特撑开防护罩,所有的攻击都被抵挡开来。
夜礼服假面近身上前,佐伊赛特轻一扬手就将他压制在地上,如何也站不起来!
水手水星望着佐伊赛特的脸,一个愣神。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徘徊着许多句子:


“偶尔一次,只听听自己的意思不好吗?”
“保护...Mercury..”

 

“结束了,水手月亮!”佐伊赛特幻化出冰凌利剑,作势便要向水手月亮刺去。
夜礼服假面朝着水手月亮伸出手去:“不!”
“新月光束!”一道金光划破防护罩,将佐伊赛特的手划出一道血痕。
“水星薄雾!”水手水星趁机扰乱佐伊赛特的视线。
水手月亮逃脱束缚,夜礼服假面拥着她,她用力地咳嗽起来。
温暖的感觉流过全身,握住他的手,水手月亮的精神立刻恢复。
她回给夜礼服假面一个微笑,继而起身举起弯月神杖:“月光华,洗礼!”
柔柔白光包围着佐伊赛特,他觉得周身一阵轻松,就像找到了丢失的自己。
而他层层的记忆深处微微可见淡淡水色之蓝。
好像就是那样的蓝色,不经意间教他学会了爱!

 


由爱生忧患,由爱得归处,离爱失忧患,何处有归处?

第十四章 少年和雨

 

Mercury叹了口气,刚刚晃眼还看到的小公主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明明还有那么多要学习的东西,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调皮的主呢?
Mercury有些沮丧,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挑灯备课的良苦又是白费了。

听到脚步声,她忽一抬头,看见佐伊赛特碰巧路过此处。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Mercury生生地叫住了他:“小侍卫,听我讲课怎么样?”
小佐伊赛特时年16岁,正太的年纪,正太的脸。向来乖巧的他,望着Mercury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时间。


于是Mercury摊开书,推了推眼镜,良久却是一愣,原来这书上满满的全是公主礼仪!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似乎很好忽悠的样子。继而放心地摆出师尊的模样,讲起课来。


“走路步态要轻盈,目不斜视。”Mercury拿着教鞭敲了敲桌面,佐伊赛特点了点头。
“行礼要先迈右脚。”Mercury用教鞭敲了敲桌面,佐伊赛特又点了点头。
“喝茶不能发出异样的声音。”教鞭敲在桌面上,佐伊赛特继续点了点头。
“餐具的用法为先左后右。”Mercury推了推眼镜,望着佐伊赛特。
许久,没有任何反应。佐伊赛特只是啪嗒睁着他的大眼睛望着她。
Mercury被盯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开口问:“你不懂吗?怎么不点头?”
佐伊赛特摆出一种人畜无害的天真表情,略带委屈的说:“我在等你敲桌面.....”
MERCURY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轻笑出来。
佐伊赛特静静望着她,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在他的眼里有多美丽!
至此后,时常逗弄Mercury便成了佐伊赛特的一大乐趣。

只是,次次见到她,她似乎都在找着小公主。
“她被Andy王子拉去了。既然是故意躲着你,怎么还能找得到她呢?”佐伊赛特倚在墙侧轻笑着说。
“可是女王说要时刻看着小公主。”Mercury一本正经。
“无聊的话我带你去城外转转?”佐伊赛特怂恿她。
“可是公主说不能擅自离开城内。”Mercury表情严肃。
“啊!你怎么成天不是'女王说'就是'公主说'呢?”佐伊赛特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一把拉住Mercury的手就将她往外拖。
“偶尔一次,听听自己的意思不好吗?”他没有回头,可他的这句话却顺着微风扬进了Mercury的耳里。
Mercury意外的没有反抗,顺从地任他挽着她的手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那其实是一句挺温暖的话,Mercury如是想。

出了城,偌大的天地之间,Mercury像初初学会了飞翔的雏鸟,兴奋得左瞧瞧右晃晃。
满山的茶花落落出尘,Mercury在花丛中奔跑,像一弯会唱歌的清泉。
她天真的神情,认真的样子都牢牢印在佐伊赛特的脑海里。
他静静地望着她,出神的想:到底是怕自己会寂寞还是怕她会寂寞呢?

时年,佐伊赛特还小,并不大懂什么是情爱。只是当他陷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爱居然已经是发生了许久的事情。
它悄然接近,为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他陷在其中,其实十分欣喜.....


美达利亚刚刚开始发动战争的时候,Mercury独自一人想打探对方弱点,继而被擒而失了踪迹。
佐伊赛特得知后便想去寻她。
昆茨埃特拦住他:“杰戴特好像已经被魔化,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冒险?”
佐伊赛特摇了摇头:“即使她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也要将她带回来。她之于我的意义,你应该是明白的。”
昆茨埃特愣了下,良久一笑:“是啊!我们果然都是傻瓜呢!那么,明天我就同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总要安全点。”
佐伊赛特按住昆茨埃特的手:“这样的冒险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还有等着你保护和珍惜的人。”
佐伊赛特回头离开,他转头的瞬间,金色发丝飞扬起来,像阴霾天气中一抹跳跃的阳光。
昆茨埃特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不觉,连你也长大了,懂了这些伤神的感情。”

 

佐伊赛特并没有鲁莽的前往,他明白美达利亚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在临行前,他去找了雅雷史安最强大的祭司。
“请给我心的刻印!”佐伊赛特虔诚的说。
“孩子,那是诅咒啊!永生背负的诅咒!”祭司面带怒色。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如果将一个念想刻在心上,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佐伊赛特认真的说。
祭司蹙眉看着他,佐伊赛特的脸上带着不悔的决心。
“好吧,孩子。你要刻在心上的是什么?”祭司沉声问。
“保护,Mercury。”佐伊赛特柔柔地笑着答道。
祭司指尖发出白光,灼人的光芒似乎在佐伊赛特的心上刻上一个又一个的文字。
他脸色苍白,却一个痛字也没有喊出来。
祭司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找我来寻这样的诅咒的。”
佐伊赛特喘着粗气,嘴角含笑:“这哪里是什么诅咒?这明明就是我的愿望,我最美好的愿望!”


佐伊赛特初初赶到南极D点的时候,美达利亚并没有花费很多心思对付他。她当时正处于积蓄能量的时候,所以只小小释放了一些妖魔来阻止佐伊赛特。

佐伊赛特满身浴血,终于找到了Mercury。
“来,我带你离开!”佐伊赛特朝Mercury伸出手去。
潺潺的血从他的手心往外流,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浓。
Mercury缓缓伸过手去,触手之处满是粘稠的鲜红液体。
她冰冷了许久的双手,第一次触摸到的温暖之物就是佐伊赛特为了救她而淌下的热血。
那样的一瞬,她潸然泪下,氤氲的水汽中唯一清楚可见的就是佐伊赛特莹绿而温柔的眸色。

佐伊赛特拉着Mercury奔跑,那样的携手同他第一次带着Mercury出城游玩的时候十分的相似。
只是这样的一次奔跑却带着死亡的恐慌。
Mercury回头望着他们跑过的路,淋淋漓漓的一路布满了佐伊赛特的血迹。

到了出口,他们被突来的妖魔困住。
佐伊赛特第一次对Mercury用上命令的口吻:“你快走!”
Mercury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挪动步子。
佐伊赛特忽而换上轻松的口气:“别傻了!你要是不走,我来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而且,我不一定就会死呀!你知道的,我的命一向挺大!”
Mercury狠狠咬住下唇,一丝血痕沁出来,称得她的面色更加苍白。
忽地,她捧起佐伊赛特的脸,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来,踉跄离去...
佐伊赛特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终于弯出一个笑来。

Mercury以为这已经是最悲痛的离别,却不知这只是命运讥笑的开始。
她同他的最后,满满的都是荒唐.....

终战的时候Mercury见到了佐伊赛特。
此时的佐伊赛特已经被魔化,他朝着军队走过来,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神采。
一柄大刀深深地砍在他的肩膀上,Mercury捂着嘴张大了眼,可佐伊赛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美达利亚消了他的痛觉,感受不到疼痛的他,成了停不下来的杀人机器。

Mercury看着不断接近的他,突然突兀的一笑:这样死在他的剑下,也好!
她抬起双手,向他做出拥抱的姿势,笑容干净得像一弯清泉。


可是没等到佐伊赛特接近她,嗜血的妖魔们就已经朝放弃战斗的Mercury袭去。
Mercury闭起眼,她感到有热血溅到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该来的疼痛感。
她的双眼缓缓睁开,正对上佐伊赛特的脸庞。
他那灰暗的眸子似乎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柔芒,轻轻张合的嘴呢喃道:“保护…Mercury....”


佐伊赛特机械似地举着剑,将所有想要伤害她的妖魔斩于剑下。
更多的鲜血喷溅到她的身上,Mercury痛苦地摇着头:“求求你,不要..”
佐伊赛特没有回应他,他已经不可能再给任何人回应。只是他曾刻在心中的愿望一直在带领着他这木偶般的身躯在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嘭~”漫天血光之中,佐伊赛特终于倒在地上。
Mercury捧起他的脸,嚷着他的名字,只是他莹绿的眸子还是昏沉一片。
Mercury凄然一笑,她抹了一把泪水,将手停在佐伊赛特的左胸之上。
“水色薄雾……”她呜咽地喊出声来。
泪水化作冰凌一下子就穿破了佐伊赛特的心脏。

Mercury抱住他,柔柔地说:“再也不会痛了!佐伊赛特,再也不会痛了!我知道,你一定也是希望我这么做的,对吗?”
佐伊赛特的嘴唇微微张开又闭拢,像是一种回答。
Mercury将耳朵贴近他的唇瓣。
他微不可闻的,机械的声音沉沉响在耳畔:“保护…Mercury....”
然后,沉沉地闭上了眼。

无数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血污化尽之时,露出佐伊赛特一张孩子气的脸庞。
Mercury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偶尔一次,听听自己的意思不好吗?
然后,她淡淡笑了笑,微微扬起手。
瞬时,万千冰凌将他们团团围住。

抬头四方的天空,乌云滚滚。山岚云雾之间,那本就迟来的雨终于缓缓的落了下来。
水过之处,再看不见鲜血,再闻不到尸腥。
重重坚冰之下,少女拥着少年,静止得像一尊雕像。
那样的雨,


道不尽缠绵,道不尽痴心.....

第十五章 守护的决心


雷云消散,渺渺皓月当空。
皎白满月下,水手金星的发丝随风轻扬。
她微抿着唇淡淡笑了笑。
水手月亮默默看在眼里,直到这一次重来的时光中她才明白过来,这样的笑其实是十分无奈的。那是出于一种对于自己使命的无奈感。

水手金星慢慢走近,整个人开始清晰起来。绯红的唇,幽蓝的眼眸,还有她额间那个淡淡的,背负着无数宿命的新月型标志。
“V....”水手月亮哑着嗓子沉沉地唤出来,然后又陷入一阵昏迷之中。

待月野兔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
(momo的絮叨叨:我已经不想再交代小z的归宿问题了,这个太容易让我笑场了。我要赶快让Andy王子清醒过来,将他的花美男部下赶紧领回去!再不领回去,阿丽该黑化了!!!- -!咩哈哈~)
露娜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
原来,水手金星向大家坦白了自己便是大家要寻找的月亮公主---西蕾妮迪,并且好生嘱咐露娜她们照顾水手月亮,公主她似乎还对水手月亮能净化佐伊赛特的能力有些意外。

“公主在说完这些以后就急急地走了,都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她这样一个人,果然还是让人十分担心啊!”露娜唉声叹气。
“露娜,还是会再见的,大家!”月野兔轻轻摸了摸露娜的下巴。
露娜愣神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说:“阿兔,最近的战斗你几乎都是累到脱力,可要多加小心啊!”
月野兔点了点头,眼眸却盯在别处,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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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兔站在KO大学的门口,她看到刚刚走出校门口的地场卫,便遥遥地挥手同他打招呼。
地场卫有些讶异她的到来,但还是柔柔地笑着走了过去。
“小卫,请我吃章鱼烧吧!”月野兔挽住他的手,眼里满满的嫣然笑意。

月野兔捧着诓来的的章鱼烧,神色十分满足:“你不知道,这样的食物,再过一个世纪就不再存在了,果真十分让人怀念呀!”
地场卫抚上她的头,爱怜的说:“呐,小兔子,西蕾妮迪是谁?水手V昨天提到这个名字,我觉得十分熟悉。”
笑容慢慢从月野兔的脸上消逝,眼底现出一片哀伤:“西蕾妮迪前世是你的恋人....”
地场卫蹙着眉想:如果水手V真是西蕾妮迪,那么她就是自己前世的恋人了?
良久,他撑着腮望着月野兔:“怎么?吃醋了吗?可是这一世的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呢,小兔子!至于,西蕾妮迪什么的嘛,就让她留在上一世的记忆里吧!”
月野兔望着他,那藏在眼底的柔柔笑意终于绽放开来,一如寒冬里的第一道暖阳。
地场卫的心里一滞,忽而听到头上樱枝上停着的鸟雀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像闻到了一阵玫瑰的甜美馨香。

分别的时候,月野兔扯着地场卫的衣角,声音里满是坚强:“下一次,我一个人就行!所以,请你!请你务必相信我!”
地场卫没有见过她如此认真的神色,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月野兔默默朝前多走了两步,回头的一瞬笑意渐浓:“等过了这一段,再请我吃章鱼烧吧?小卫!”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朝着夕阳跑开去。
地场卫定定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是难辨的情绪。
直到她小小的身影远淡得成了个影子,他的心里蓦然涌上一阵懊恼情绪,继而默默地想:


你既然一个人回到了这里,我怎么会让你再孤单的战斗下去呢?
是的,下一次,我一定要保护你!

第十六章 战斗的序章


黑暗帝国


“啪!”贝利尔愤怒地将水晶球摔在地上。
她面带讥笑地看着昆茨埃特:“下一次,是不是就会轮到你了?还是我先解决你比较好?”
说完,贝利尔一挥权杖,红光暴涨之后,昆茨埃特被狠狠甩到墙上。
昆茨埃特抹了一下唇角的殷红血迹,目光冷冽:“我会将他们都带回来的。水手战士们和银水晶我也会一并献给您!”
“哈哈哈!!!”贝利尔的阴哑笑声在空荡的宫殿里回荡:“是啊,昆茨埃特!你可是我手下最厉害的战士,可不许让我失望哦!”说完,她缓身靠过去,伸出她的左手来。
昆茨埃特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顺从地亲吻了上去。
“果然还是你最乖,昆茨埃特!”贝利尔的唇角现出一抹魅惑的笑。


四战士集聚在火川神社。


火野丽紧皱着眉,猛然打开纸门:“谁?”
门前站着一个巧笑的少女,金色的发丝,幽蓝的眼眸,绯红的唇。
一只白猫从她的肩头跳下来:“才一日不见你们就不认识我们了吗?”
“亚提密斯!”露娜兴奋地叫着。
“那么,你是....西蕾妮迪公主?”真琴嚷出来。
少女歪着脑袋,一脸调皮的神色:“不要再称我公主了,这一世我叫爱野美奈子,你们叫我美奈子就行了!”
露娜将一个爪子伸出去,微微低头:“原谅我,公主,没能好好的迎接你!”
美奈子将它抱起来:“不,露娜,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甚至超出了我的想像。”
月野兔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看着美奈子。脑海里恍惚可听见齿轮走动的咔嚓声,似乎离同黑暗王国的最后一战已经不远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美奈子突然停住脚步,她默默望向东京塔,同肩上的亚提密斯喃喃的说:“终于出现了呢!最后的敌人!”
“走吧!美奈子!”亚提密斯正色道。
美奈子刚刚抬起脚,手却忽被扯住。她一回头,正对上了月野兔的眼。
那同她一样的瞳色里却是一方温柔之意。
“美奈子,你再不用背负这么多。我回来了,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来扛。”月野兔淡淡地瞅着她,目光幽深。
“你回来了?阿兔,你记得?”美奈子讶然。
月野兔点了点头:“总不能一直让你们保护吧?上一世也是,这一世也是...”
“可是...”美奈子还想争辩,但话还未说完,空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继而整个十番街陷入一片黑暗。
昏暗的光景之中,月野兔的轮廓反而清晰起来。
美奈子的耳畔传来她跑离的脚步声,最后一眼所见的似乎是她的一抹温暖淡笑。
月野兔的声音越来越远:“大家,等着我回来哦!”


“快点联系其他战士!”亚提密斯出声喝住愣神的美奈子。
美奈子如梦初醒,迅速召集其他战士。


跃上东京塔,水手月亮将手搭在眉骨处,昆茨埃特正漂浮于她的斜上方。
“昆茨埃特,贝利尔的野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水手月亮凌冽的目光扫过去。
昆茨埃特的目光灼灼,轻咬着牙:“女王已经给了我最强大的力量,我不会再向他们一样轻易受到你的蛊惑的!”说完,他微一倾掌,暗黑的雷雾就直直地朝水手月亮袭去。
水手月亮轻一偏身,险险的避开。
莹莹的月光下,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仓皇之色。
水手月亮举起星月棒:“是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可是,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只有一条道,一条要保护所有人的道路,我再也不会逃,也再也不会输!”
“月升华,洗礼!”泠泠白光朝昆茨埃特袭去。
昆茨埃特纹丝未动,他身外的屏障吸收了所有攻击,并未伤到他半分。
“哈哈哈!!!水手月亮,白费力气而已!”昆茨埃特邪邪地笑着,“你就安息在自己的攻击之下吧!”说完,他将刚刚吸收的全部攻击反弹过去。


水手月亮一阵恍惚,竟然已经来不及躲闪。
只是本该来的疼痛却没有意料而来,她微微抬头,身前已然站着水手火星,水手水星,水手金星,水手木星。四位战士在水手月亮的身前撑起屏障,挡住了攻击。


水手火星面带怒色:“一个人作战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水手木星高傲地微扬着头:“你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小看我们啊!”
水手月亮一愣,继而微笑。是的,这样的朋友,无论重复回来多少次,也是她无上的宝藏!


杰戴特,涅夫莱特,佐伊赛特出现在昆茨埃特的四周,他们合力用攻击压制住他,并开始悄然融化他的保护屏障。
“V!趁现在!”亚提密斯嚷道。
“爱我之链!”水手金星将昆茨埃特紧紧困住。
“月升华,洗礼!”柔柔白光朝他奔去。


昆茨埃特痛苦的挣扎,终于缓缓倒下来。
他微微睁开眼,望见爱之链另一头的少女,她的面上有一方悲戚之色。
他颤抖地将手贴近胸口,那从未察觉的心跳在他的胸腔猛烈的跳动起来。他微微一笑:终于不再是块石头了!


“回来吧,昆茨埃特!”水手金星嗓音柔柔的喊道。
她忆起眼前的男子曾经那样对她说过:


“你哪里像小公主了?你们两个明明一点都不像?你就是你,Venus。”


“当然不能有羁绊啦!人总会因为这些牵扯而变得懦弱,而我永远也不会那样!”

 


宿命这种东西,有的人想要逃离它,有的人却害怕被它抛弃。
也许,这样多的复杂心情,只是因为想要自私的,再多一次的与你相遇而已。
是的,这才是我内心的小小的,卑微的愿望!

第十七章 青丝 (Venus和昆茨埃特的场合)


Venus大大方方地准备从雅雷史安的正门走进去,已经到了不得不拉着小公主回去的时间了。

行到门口却被涅夫莱特一把拦住:“今天比较特别,是Andy王子的生日,你就不要再进去打扰了!”
Venus面色一沉,向后跳开一步:“Venus love me chain !”
爱之链朝着涅夫莱特飞去,却被幽灵般出现的昆茨埃特握在手中。
Venus用力扯了扯,昆茨埃特一动不动,戏谑的看着她。


“冰山脸,你敢给我松手吗!”Venus急红了眼。
话还未说完,对方却果真松了手。Venus来不及收力,一下子倒退摔在地上。
她羞得涨红了脸:“要你收你就收,你也太没气概了!”
昆茨埃特浅笑着走过去,蹲在Venus的旁边,极近地凑上脸去,嗓音沉沉:“我照做了你也不高兴,你们女人真难伺候!”
他的吐息热热地扫在Venus的面颊之上,她的浑身触电似的一阵酥麻。微微地,她瞥见他的眼眸,那玉灰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慵懒之意。
Venus脸上的红霞更浓,她掩饰的站起来:“轻浮的男人!”说完,慌忙逃离。

昆茨埃特一手托腮,:“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可是Venus哪里那么容易就会放弃。她灵机一动,换上与小公主同款的公主裙,绑了一样的团子发髻,继而又拿轻纱蒙了下脸,大大方方的又行到正门。

涅夫莱特诧异地看着她:“小公主,你怎么又到这外面来了?”
Venus轻咳一下:“王子他说要给我惊喜,让我在外面候一下再进去。”
涅夫莱特对她行礼:“那么请进吧,公主殿下!”
Venus撇了撇嘴,高傲地大踏步走了进去。
路遇杰戴特和佐伊赛特,他们也只是向她行礼,谁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一直行到廊下,Venus天真的略带故意的路过昆茨埃特。
谁知,昆茨埃特一把扯住她的臂膀,还未掀开她的蒙纱就笃定地叫到:“Venus!”
Venus皱了皱眉,懊恼地将轻纱取下:“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你发现了,我这样打扮明明和小公主是一模一样的。”
“你哪里像小公主了?你们两个明明一点都不像。你就是你,Venus。”昆茨埃特挑眉回答。
Venus一愣,良久却笑笑:“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像她的人。就连我这个战士的首领头衔,也大部分是因为我像极了她,能在关键时刻扮做她的样子,护她的周全。”
“你们月球人果然是奇怪啊!”
“哈?”
“人当然应该为自己而活,即使是因为要去守护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对自己比较重要吗?”昆茨埃特面色淡然。
Venus哑口无言。
昆茨埃特却是再次贴近她的脖颈:“刚才的红蝴蝶结和发式才更加适合你。”
Venus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她平时的谨慎和周全,只是那颗心悄然间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至此以后Venus开始关注起昆茨埃特来,她很小女人的觉得昆茨埃特是唯一将她真正看做是Venus的人。

Venus常常坐在亚雷史安花园北面的椅子上。她觉得从这里看花园,总是有着最好的视线。当然,这个最好的视线包括能时不时的看到昆茨埃特巡视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即使是沿着她的目光瞅过去,也只是以为她在贪看那一丛丛的矮蔷薇。

蓦然的,昆茨埃特突然开始追求Venus,不温也不火,就像他对所有的曾经追求过的女性一样。
Venus心里虽然高兴,面色上还是要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好吧,虽然我很自信,可是我这一任的保质期又是有多久呢?”
昆茨埃特只是轻笑:“情爱对于我只是过眼云烟,连我自己都说不准哪天就不爱你了。说不定今天还能为你出生入死,明天就会开始厌烦你。我只是觉得平时大胆的你,应该也不会拘泥这些。”然后,他轻轻咬了咬Venus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还是,你其实是害怕的?害怕我会抛弃你?”
Venus面色上一阵沉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只是他们凑得那样近,她眼底那氤氲的水汽还是让昆茨埃特看了去。
他一阵恍惚,却立马换上淡淡的样子,语气依旧满是轻浮:“Venus,你果然还是害怕的。你本不该这么爱我。”
Venus使劲地吸了口气,终于没有哭出来。
她认真的看着他,是的,她爱上了这样一个薄情的人,这世上那样多的花和景,却已经没有了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眸。
昆茨埃特别过脸,他眼角的余光含住那一丝金色,缓缓地沁入他的心肺。


初春。Venus闲闲地躺在草坪上睡觉,阳光恣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心里慵懒的情绪渐浓。
浅浅的微风拂过,Venus的睫毛忽地一颤,那是昆茨埃特靠近的气息。
“Venus?”昆茨埃特悄声唤她,她却恍若未闻继续装睡。
昆茨埃特缓缓走过去,磁哑的嗓音响在耳畔,好似自言自语:“当然不能有羁绊啊!人总会因为这些牵扯而变得懦弱,而我永远也不会那样!”


Venus觉得有点冷,她将身子稍稍缩了缩。
昆茨埃特抿唇一笑,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昆茨埃特温热的吐息抚到Venus的面上,这是一段安静而缱绻的时光。


一直到日将西沉,Venus才祥装平静的坐起身来。
头皮上一阵细微疼痛,Venus微侧头一看,原来她的一缕发丝和昆茨埃特的绕在了一起。
可是,越是心急越是没办法解开。
昆茨埃特抽出长剑,轻轻一挥,发丝应声而断。
Venus觉得有些懊恼,正巧碰到Mars来寻她回去。
她深深望了昆茨埃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只是不想这一别,却成了最后。
战争的初期,月球和地球各自应敌,在终战的到来前并没有再互相来往。
昆茨埃特倚着殿内的白玉柱子,望着Venus长坐的地方有些出神。
有侍从想过来将椅子移开,却被他一下子拦住:“那一张,就放在那里吧!”
他想着,如果什么时候她突然回来了总会想来这里坐上一坐。即使她不来了,放在这里,给自己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整整十五日,他那样想念她,可是这样的情意,除了他自己,这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

终战的时候,Venus是想着要和昆茨埃特再见上一面的。
并且像昆茨埃特那样高大的身姿,银色的长发也是挺好寻到的。
只是她忘了,同样作为Leader,他这样突出的样子往往也是敌人最显眼的目标。

于是,她再见到昆茨埃特的时候,并不是一场相逢,而是一个更加深远的离别。
这样的离别已经没有了下一次相聚的机会,因为,他们之间已经隔了生与死的距离。

Venus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他的领口依旧微微敞开着,虽然浴血,面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一如他一直以来轻浮的样子。
她贴上他满是血污的面庞,只是那玉灰色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再也不会含着戏谑的神情逗弄着她。
Venus突然觉得十分后悔,如果那个时候好好告别就好了。这样她可笑的一辈子总会多一点温情的时光。
Venus握上昆茨埃特冰冷的手,哑然间发现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什么。
她缓缓扳开,泪流满面...


四方天空浓云沧澜,遍地萧索尸骨。
昆茨埃特手掌中赫然握着的其实只是一缕发丝。
金色的和银色的发丝紧紧搅绕在一起,在渐暗的天色下,却是愈来愈清晰。

Venus捂着嘴,却挡不住她心底最深的悲鸣:“我怎么这样傻?你那样说我怎么就信了呢?我怎么能信呢!”
她拥着他,一动不动,即使涌上来的妖魔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也没有再反抗一分。
Venus微微睁眼,只是可见影影绰绰的影子。除了昆茨埃特,她的目中再无一物,正如心中一样!
她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当然不能有羁绊啊!人总会因为这些牵扯而变得懦弱,而我永远也不会那样!”
Venus挤出一点淡笑,柔声轻语:“呐~到最后你还是没能做到呢!昆茨埃特,你果真是差劲啊!”

血红的天际之下,少女拥着少年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她和他的手一直紧紧相握住同一缕发丝,久久地也不能分开。

 

青丝,情思矣....

第十八章 宿命的方向


手月亮喘着粗气,她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昆茨埃特,终于放下心来。
而身后的明月像一块吸足了水的海绵,渐渐膨胀,愈来愈亮。

安静的十番街道上,突兀的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夜礼服假面微微咬牙,朝着他眼前那唯一存着些许亮光的东京塔奔去。
如墨的天际下,稍稍可见的是满月下她小小的坚强身影,柔软而微弱,却是他心头指路的明灯。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你!

正前方的上空弥散出诡异的气息,水手月亮拿着弯月神杖的手指微颤,下一秒她抬起头,眼里是更加坚韧的神情。
疏狂风起,妖冶的红雾翻滚,长裙坠地的贝利尔缓缓显出身形。
“哈哈哈哈~~~”她邪魅的笑声直入水手月亮的心中,一阵寒颤。

水手月亮突然想起来什么,冲其他战士们疾呼:“不要让好不容易净化的伙伴再被蛊惑了去!”
于是,四位水手战士各自同四天王们迅速分别站在一处。他们后背相抵,准备应敌。
贝利尔邪邪地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单单独自站着的水手月亮。她举起权杖,红芒灼灼,如摄人魂魄。

水手月亮再来不及逃,她抬起手掩住额前飘摇的发丝,神色一片淡然。

只是挟风而至的攻击并没有没入水手月亮的胸口。
白色的眼罩和黑色晚礼服帽在空中散落,那个无数次在冗长的时光中说过要一直保护她的男人,在这个明明悄然改变的陌生时空里依旧完全了他的誓言。
那样的誓言,堪堪做到了永远。超越了一生一世,超越了单一的时空...

夜礼服假面挡在水手月亮的身前,没有犹豫,没有后悔,也没有来得及留下一个笑甚至哪怕一句话。
“不!!!”静谧的时空中传来水手月亮的嘶哑痛呼。那样的一个字,承载了几个世纪对于宿命的悲愤。

水手月亮扶住夜礼服假面滑下的身体,他灿如星辰的眼眸紧紧闭起。
“夜礼服假面,求你,快点睁开眼!”她再也喊不出其它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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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礼服假面微微睁开眼,金色长发,幽蓝眼眸,青黛素眉,眼前呼唤她的少女到底是谁?她拼命呼唤他的样子,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呢?那样悲伤的表情,那样的容颜,蓦然的熟悉。
哦,是的,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原来我们在上一世就已经相恋。
这样的世上再没有什么偶然和巧合。我转生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必然地与你相遇,必然地保护你!
我全部想了起来,我眼前的你是西蕾妮迪,是水手月亮,是月野兔,都是我最爱的人...
如果注定要死在这里,也好!

望着他渐渐闭上的眉眼,水手月亮的月宝冠破碎,换上金色新月标志。水手金星的额前一热,也回复了她本该拥有的额饰。

月相怀表开始逆走,所有的战士和骑士们找回了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水手月亮无奈的一笑:命运总是出奇的相似呢!无法修正的难道只有我和你吗?
她轻轻摊开手掌,落于掌心的一滴泪水化为华彩万般的银水晶。

贝利尔一愣,她也忆起了她上一世的过往。
是的,水手月亮就是西蕾妮迪公主,那个公主曾经从她的手里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安迪米欧王子。
她怀着复仇的心将美达利亚女王唤醒,变为了黑暗的仆从。
银水晶!只要得到它,就能完成她全部的愿望!

贝利尔猛然近身,她的魔爪直指银水晶。
西蕾妮迪冷冽的目光扫过去,银水晶光芒大盛,贝利尔在惊呼中负伤。
她紧咬着牙,伤口剧痛,却并没有离开。

夜礼服假面的呼吸渐弱,时间已经无多!
西蕾妮迪将银水晶捧至他的胸前,银水晶最耀眼的部分渐渐融于夜礼服假面的胸中。
她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却在下一秒沉沉地晕倒了过去。

贝利尔瞧准机会,准备再次抢夺银水晶。
战士们紧紧围在西蕾妮迪的身边,抵挡住了她负伤后稍弱的攻击。
贝利尔咬了下嘴唇,将目标转移到同样昏睡的夜礼服假面身上。
她一个虚招过后,顺利地携着夜礼服假面的身体终于消失在浓雾中...

水手月亮依旧沉睡。
这一世的公主与王子再一次天各一方。


是不是无论重新回来多少次,宿命都会将我们指引到同一个方向?

第十九章 传说 (西蕾妮迪和安迪米欧的场合)

西蕾妮迪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从月亮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了。
浓烈的眉眼,俊朗的面容,还有那同蓝色星球一样幽深的眼眸。所有的所有都似能将她吸进去一般,带她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终于,她避开母亲与朋友的监督,偷偷地跑到了地球上。
和煦的暖风吹到她的面上,耳畔响起雀鸟婉转的啼鸣声。她光着脚,脚下是郁郁青草地,举目远方,山岚雾雨,淡的飘渺。
是的,这里才是一切美好事物存在的地方,只有生活在这里,存在于这万千生灵之中,才会觉得不那么寂寞了。

西蕾妮迪悄悄躲在梧桐木之后,顺着茂叶的空隙偷偷地看着他----地球的第一王子安迪米欧。
向来警觉的安迪米欧发现了梧桐木后的动静,他目光凌冽的扫过去,却看不到一个人。

轻轻地,他执着出鞘的长佩剑走过去,脚下的枯木发出细微的破碎声响。
西蕾妮迪紧紧贴着树干,听着他微弱而至的脚步声,紧张得连呼吸也不能了。

突然安迪米欧迅速挑开遮目的梧桐叶,佩剑直直向前刺过去。
锐利剑锋的末端赫然出现一张稚嫩娇俏的脸庞。
安迪米欧和西蕾妮迪双双一个愣神,时光像在这一瞬间悄然静止了下来。

平地忽起了一阵风,将西蕾妮迪的金色长发吹扬起来。
一朵不知从哪里而至的白茶花静静落于剑锋之上。
安迪米欧一阵恍惚,他剑端所指之人比这样纯净的花蕾还要美好太多!

西蕾妮迪怯生生地将那朵白茶花缓缓取下来,瞅了瞅他的神色,继而插入发髻边。
再瞅了瞅他,眼珠一咕噜,转身撒腿就跑。
“啊~~~”还未跑远便被低矮的树枝勾住了头发,进退不得,好不尴尬。

安迪米欧收起剑,忍不住笑起来。
他缓身向前,轻轻将枝稍上她的金色发丝解了下来。

西蕾妮迪没有再逃跑,她略带委屈地望着他,眼里含了一汪泪水。
安迪米欧只是捡起那朵跌落在草地上的白茶花,然后缓缓插入她的鬓间。
西蕾妮迪散着发髻望着他,他原本坚毅的眼眸里如今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从哪里来?”他沉沉的声音在静谧的林子里更显得好听。
西蕾妮迪微微低头,喃喃地回答:“月亮....”

安迪米欧抱着考究的姿态望着她,洁白飘逸的衣裙,裸露的玉足,散乱的双团子发髻,终于释然一笑:“是吗?月亮上来的小兔子?”

西蕾妮迪猛然抬头望着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肩头,像一段鎏金的屏障。
那其实是一段沦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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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蕾妮迪喜欢同安迪米欧聊着地球上的事情,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月球上没有同这里一样的生灵和景物吗?”安迪米欧轻问。
西蕾妮迪摇了摇头:“我们只有长寿的生命。”说完,她静静地等着安迪米欧说出羡慕的话来。
安迪米欧低头沉思一下,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那么长的生命却没有这些生灵和景物相陪,果然是十分寂寞的吧?”
西蕾妮迪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默默点了点头。
原来你都懂!你居然都懂?我就是因为在漫长的寿命中觉得孤独,才希望这样与你相遇,即使已经违背了神的旨意。


爱意正浓时,战争开始酝酿。
“我们不可以再像这样见面了。”西蕾妮迪捧着安迪米欧的脸,面带悲戚之意。
“为什么?”安迪米欧不解。
“住在地球和住在月亮的人是不可以来往的,那是神明的规定。”她的眼角已然沁出一滴泪来。
“神明?”安迪米欧皱了皱眉,神色一方坚定:“若是不能护佑我,不能如我所愿,我又为什么要信他?要听由他的规定?我从不信神明,我只信我自己!”
西蕾妮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对上他眸中的温柔之色,心中渐渐云淡风轻。
他炽热的唇温暖了她的冰冷。


我不可以喜欢你,可是已经太晚了....

两月后。
尸横遍野,安迪米欧护着西蕾妮迪退至最后。
贝利尔举着魔剑朝西蕾妮迪挥来,那一剑却是刺入了倾身向前的安迪米欧的胸口。
她心中挚爱的男子慢慢倒了下去,再未睁开他的眼。
他那样突兀地离开,独留了她一人满目鲜血与黑暗。
瞬时,西蕾妮迪的眸子像失了神彩,暗淡得如一潭死水。


如果失去了你,我这般长久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西蕾妮迪拾起安迪米欧的长剑,没有一丝犹豫的将它穿胸而过。
她轻轻靠着他,颤抖着伸手抚上那张安静苍白的脸庞。
“我将你记下了,牢牢的记住了哦~~”她出声微弱。
“我跟得这样紧,如果有下一世,一定还能再相遇的吧?”她唇角抿出一丝微笑,往他的怀里再挪了挪,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方上空一片阴霾,暗黑的欲望之火燃尽了她和他曾经欢笑的每一寸土地。寂寂寥寥之间,微不可闻的响起了大地黯哑的悲鸣。

公主依着王子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凝固在亘古奔流的时间长河之中。


下一世,一定会幸福的吧!

第二十章 月之忆


月野兔悠然转醒,四战士和四天王都聚在她的身边。
她淡然地一张张脸望过去,一遍又一遍,神色越来越黯淡。
“他不在呢!”她轻轻呢喃,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露娜走上前:“公主...安迪米欧王子他被贝利尔带走了!对不起,是我们大意了!”
月野兔目光涣散:“还是这样的结果啊!我早该料到了!”
美奈子握住她的手:“西蕾妮迪公主,没关系的,他现在一定是平安的!”
月野兔摇了摇头:“别再叫我公主了。我不想再有西蕾妮迪那样悲伤的过去。”

昆茨埃特领头单膝跪下来:“是你解救了我们。在主人恢复之前,我们会一直任你差遣!哪怕是失去我们的生命!”
“别傻了,昆茨埃特。好不容易能同心爱的人在一起,大家一定都要非常非常努力地活下来!”月野兔稍稍恢复了点精力。她望着四天王顿了一顿,继而说道:“你们也不用再称呼他为主人了。这是你们自己的生命,该好好地为自己而活,这一世都不要再留下什么遗憾了。如果小卫他也在的话,一定也想这样告诉你们吧!”

 

四下一阵寂静,月野兔缓缓站起身。她推开纸轩窗,遥望当空明月。许久,她回头一笑,面上又是勇敢的神色:“大家一起去吧!到月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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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龄15,满月之夜。
五位战士集合,来到了十番街心的喷水池。

月野兔侧身瞅了瞅空荡的石凳,曾经坐在这里说过相信她的男子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什么时候开始,思念已经成了一种惯性?几个世纪的相伴,早已渗入骨血的情意,不知道此时的你还感觉得到吗?
寂寞的石凳上,月色苍凉,灯影疏漫,放不开的回忆,又是谁在等谁回来...

五色耀芒过后,五战士凭借变身力量抵达了月球。


静海---寂静之海。
目之所及,断壁残垣,没有了洁白的宫殿,只有青灰的冰冷石块。这样的颓废却依旧掩不住它曾经的繁华,她们忆起了更多的过往,在这银千年王国,她们上一世的故土。
大家慢慢移步向前,远远可见宫殿遗址正中心的祭台上斜斜地插着一柄剑。
“那就是银水晶之剑,拥有封印妖魔的力量!”露娜喊道。
四战士们上前,合尽全力才将它拔了出来。
“这只是一把石剑。”水手金星疑惑道。
“不,美奈子!我记得它,她上面的刻印的确有封印的作用。”水手月亮答道。


突然,地面微微摇晃,正前方现出女王的投影来。
水手月亮望着那个小小的银发身影,柔柔一笑:又见到你了,妈妈!

“女王陛下...”露娜和亚提密斯低头行礼。
“你们做的很好,特别是找到了西蕾妮迪。”女王目光转向水手月亮:“是你吗?我的孩子,真是可爱啊!”
水手月亮靠过去,轻轻点了下头。
女王将银千年的陨落及战士的使命一一重复了一遍,水手月亮也主动同她攀谈,将已然改变的一些事情也重点告诉了她。
女王沉思:“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你没有正常转生的事情都是非常奇怪的!但是,孩子,无论是怎样的境地,你都要记住,你是银水晶的拥有者,它的力量取决于你心的力量。”
女王缓缓伸过手,似乎想要触碰一下水手月亮,但是刚刚停到她的鼻端却没有再向前。
她兀自地轻摇了下头,因为电力的消耗,她的投影开始微弱的闪烁。
“不要害怕,我的孩子!勇敢地使用它吧!不要忘记了转生的初衷,一定要幸福哦!”女王最后的声音有些摇曳。

“妈妈,我爱你!”水手月亮唤道。 那句以前没有传达到的话,这次一定要让她知道!
女王神色一滞,换上温暖轻柔的笑容,渐渐消失于空气中。

她低头抚摸了下银水晶,它黯淡得如一颗普通的玻璃球。没有能量的波动,意味着他是安全的吧?


天快亮了,水手金星携着圣剑,大家一起往地球赶。浮在宇宙中,身前现出那个蓝色的星球来,充满了希望与美好!那是她们穷奇一世也要追寻和保护的地方! 

水手月亮定定地望着,心里愈发坚强。

 


是的,我再不是前世那个懦弱的公主,也不再是未来那个包容一切的水手月亮。我要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羁绊的存在。如果神明不能护佑我,如我所愿,我便将这一切都打破,我不再信任何传说,我只信我自己和我身边这些永不抛弃我的伙伴!

第二十一章 死生契阔

黑暗王国

贝利尔躺在地板上伸出她几近干枯的手掌:“美达利亚女王,给我更多的力量吧!” 
暗黑的雾霾之中,魔王的身影绰绰,她嗓音黯哑:“我将复仇的黑暗之力赋予你,你要向我献祭银水晶,一定要得到银水晶全部的力量!”
贝利尔复苏般地重新站起来,嘴角浮出一丝邪邪的笑容:“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贝利尔将暗黑的能量灌进地场卫的身体里,地场卫缓缓坐起身来,瞳色里一阵灰蒙。
她抚上他的面容,绯红的唇几近贴上他的面庞:“我亲爱的王子!杀了水手月亮,然后抢回银水晶,不要让我失望哦!”
地场卫漠然地点了点头,他漩涡般澎湃的心里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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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游戏厅

 

月野兔停下手里的活,侧头微微瞥了一眼窗外。那个熟悉的背影混着午后的阳光,耀得她的眼一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性子压下来。她以为自己不该讶异着他的出现,她甚至在盼望这样一场开始。
只是,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呢?

窗外,地场卫对元基悄悄暗示:“我是你的朋友,远藤...”
元基顺从地点了点头:“是的!远藤。”

一直跟在月野兔身边的露娜跳到游戏机上:“是他?阿兔,不过去吗?”
月野兔摇了摇头:“不,他还没有完全回来。那并不是他。不过已经没有关系啦!知道他平安就好...”
露娜疑惑的看着她,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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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琴从窗外看过去:“啊!不会有错的,他一定是地场卫,我记得这张脸!”
涅夫莱特撇了撇嘴:“你不是不管看到谁都像你的学长吗?这种识别的功能我相当质疑啊!”
真琴的目光闪着雷电,沉着脸瞅着涅夫莱特,涅夫莱特立马讪讪地垂了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的确是主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是敌人的把戏。”杰戴特托腮沉思。
“阿兔也觉得这个远藤有问题。”火野丽淡淡说道。
“可是,阿兔既然知道不对劲,为什么还要同他处在一起?”亚美发表她的看法。
“这个应该是诱敌之术。”佐伊赛特自顾自地点了下头。
“好吧...我其实不太赞同她有那么聪明...她那个眼神明明就是看着恋人的好么?”美奈子黑线。
“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昆茨埃特沉声说道。其他人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元基抖着脸望着一众站在路边贴着窗户,挤着张望的男男女女:“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地场卫抚上月野兔的团子发髻:“你叫什么名字?水手V的游戏你似乎十分擅长啊!”
月野兔一阵恍惚:“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就像你说你叫远藤。可是你到底是谁,不是只有你自己才真正清楚吗?”
地场卫神情一滞,继而更近的靠向她,微微启唇:“这里是不是有司令室之类的,你一定知道的吧?”
月野兔猛然站起身来,眼角淡淡一片水汽:“再也不想同你玩躲猫猫。可是到底该如何将你唤回来,最起码让我看到一点点希望的光吧?呐~~小卫...”
暗示的力量中断,地场卫的眸色里一闪而过微弱的光芒。下一秒,他心内黑暗的力量翻滚,眼底又被盖上了那一层雾霾。
许久,他暧昧地一笑:“你在说什么呢,小姐?我可是远藤啊!”
月野兔不再回答,她转身漠然的离开。
而身后游戏机因为久久无人操作,出现‘GAME OVER’的字样。

忘却记忆中的痛苦是为了更努力地寻找希望的光。等你我,我总会想到办法带你回来....

第二十二章 与子成说

真琴望着垂头走出来的阿兔,心神一阵恍惚。
“我必须要帮助她问个清楚!”她心里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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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冠游戏厅已经关上了大门。
阿兔正准备悄悄进入司令室休息,却被露娜提醒司令室已经闯入了其他人。
露娜紧急联系其他战士,单单不见真琴的踪迹。
月野兔神色淡淡,她明白已经到了必须有所决定的最后了!

所有人一起进入司令室,真琴偏头正坐在控制机台上。
她声线沙哑:“阿兔,不可以相信那个远藤!”

涅夫莱特拦住准备冲过去的大家:“小真的神色不对!”
“哈哈哈~~太聪明可不太好!”地场卫一边笑着一边现出身形来,他打了一下响指,真琴便晕了过去。
涅夫莱特冲过去将真琴扶起来,查了下她的状态便朝其他人做了个OK的手势。

“还在想什么?大家赶快变身,他是我们的敌人!”亚提密斯喝道。


“月升华,洗礼!”真琴经过弯月神杖净化后转醒,继而也变身为水手木星加入到战斗之中。
地场卫却只是淡笑,他轻一扬斗篷就将弯月神杖的力量挡了下去。
他近身而至,水手月亮拿下月之宝冠,却并没有掷过去。
地场卫在她恍神之际,一把夺下了她的银水晶,退至后方。


“恶灵退....”水手火星正准备攻击,却被水手月亮挡在身前。
“不要...”她垂着头,声音沙哑。
“水手月亮!她不会是地场卫!”涅夫莱特出声提醒。
可他的话还未落地,红雾弥漫,贝利尔出现在地场卫的身后。
她的权杖直指四天王:“住口,叛徒!安迪米欧已经选择了归顺,你们还不赶快跟随!”
“什么...他居然真的是....”佐伊赛特不敢相信。
贝利尔盯着水手月亮:“舍不得出手对吗?那就心甘情愿的死在他的手里吧!”
贝利儿说完,一扬她妖娆的红发,急急地朝水手月亮袭去。


水手金星目色一沉:“到我的手上来吧!银水晶之剑!”
银光灼灼,石剑现在水手金星的手里。
水手木星上前一把夺过剑,直直地朝贝利尔砍去。
贝利尔避开,只是落地三尺长发。她愤怒的一挥权杖,水手木星就被狠狠地抛了起来。
涅夫莱特咬牙上前,险险接住了她。


贝利尔转瞬准备去夺落地的石剑。
杰戴特使用寒冰冻住贝利尔的双脚,“恶灵退散!”水手火星展开攻势。
昆茨埃特近身向前,从地上夺过石剑,他向左方抛去:“接住!水手金星!”
水手金星将剑拿在手中,心中默念封印的咒语,银芒闪耀之间,她发丝飞扬。而下一秒银水晶之剑便直直的贯彻了贝利尔的胸膛。


贝利尔痛苦的悲鸣,大量的暗黑力量开始释放,司令室的地板开始摇晃。(酱油贝利尔退场,你是来送经验的好吗?O(∩_∩)O~)
“不行!这里承受不了她将要爆炸的能量,我要将她送至另外的空间!”水手水星疾呼。
“我来辅助你。”佐伊赛特凑到水手水星的近旁。

地场卫皱了皱眉,趁乱逃离出去。
水手月亮伸出手,却并未抓到他。

“我必须去,大家!”水手月亮神色阴郁。
“水手水星!”露娜回头嚷道。
水手水星迅速计算,继而抬头:“南极D点!”
“大家使用水手行星力量移动吧!”亚提密斯说道。

战士与四天王们手心相握,瞬然就抵达了南极D点。

“你们跟的还真是快啊!”地场卫缓步朝水手月亮走过去,四战士和四天王挡在了她的面前。
“清醒过来啊,主人!”昆茨埃特大声嚷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发出攻击。
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这个敌人就是地场卫,只要是想到这一点,谁也无法同他真正战斗了。
地场卫微微一笑,手一倾覆,澎湃的力量朝他们席卷而去。

“月宝冠!”关键时刻水手月亮只身向前,掷出头饰,与地场卫的攻击强烈相撞。
烟云弥散过后,现出水手月亮坚定的脸庞。

下一秒,她带着悲戚的神色,声音哽咽:“无论如何都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吗?快点回复那个温柔的你吧!”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地场卫眼里的一片淡默。
水手月亮从金星的手中默默拿过石剑,终于缓缓朝着他走过去。
“一定要是这样的结局的话,就让我亲自来碎掉这个梦吧!”水手月亮高高举起石剑,四周卷起狂风。风暴的中心,她蹁跹而立.....

地场卫心中无法控制的一阵震动,他手中的银水晶与水手月亮手中的石剑发出同一频率的灼灼光芒。

“怎么回事?”水手金星挡住眼前刺眼的光芒。
露娜微眯着眼:“地场卫和银水晶似乎因为水手月亮心灵的混乱而产生了共鸣。”
水手水星一阵震惊:“你是说水手月亮的心灵操纵着幻之银水晶?”

水手月亮像想起了什么,忽地垂下手中的剑:我的心灵操纵着银水晶?对了,操纵!!!妈妈曾说过,银水晶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自己是银水晶的完全拥有者。

水手月亮蓦然一笑,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呢?光明会呼唤黑暗,黑暗会跟随光明。我的银水晶,只有我能将它呼唤回来!

地场卫回过神来,他直直地朝水手月亮攻击过去。
电光夹着石块急急奔涌而去,水手月亮却并未躲闪。

“阿兔!!!”伙伴们紧张地唤着她,准备上前护佑。
露娜跃到前方:“这是只属于她的战斗,你们谁也帮不了她!”
昆茨埃特双手轻轻按住水手金星的肩头,轻声道:“是的。我们一定要相信她,她一定会将王子带回来的。”

肃萧过后,水手月亮往前跨了一步。
她身体的裸露之处尽是淋漓的血痕。
水手月亮稳了稳颤抖的手,继而一笑:“为什么要发抖呢?已经没有比失去你更坏的事情了!”
她握住剑朝他奔过去,轻轻捧住他的脸,落下一个吻来。
她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眸,满目温柔:“卫,如果你因为我夺走你体内银水晶的力量而死去的话。别急,我马上就会来陪你....”

银水晶之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协同着地场卫手中的银水晶一起浮到上空。
“啊!!!”地场卫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他发现体内的力量正被迅速的抽离到上方的银水晶之中。
水手月亮目色坚定,执着的将银水晶的力量召唤回来。

忽地,银芒消散,银水晶重新回到了水手月亮的手中。
地场卫闭上了眼,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水手月亮喘着粗气,也慢慢同他相拥倒在了一起。

“别怕,别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约会而已。跨过去,要么在现世里继续,要么在黑暗中共眠,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卫...这是我最后的温柔…”

第二十二章 与子成说

真琴望着垂头走出来的阿兔,心神一阵恍惚。
“我必须要帮助她问个清楚!”她心里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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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冠游戏厅已经关上了大门。
阿兔正准备悄悄进入司令室休息,却被露娜提醒司令室已经闯入了其他人。
露娜紧急联系其他战士,单单不见真琴的踪迹。
月野兔神色淡淡,她明白已经到了必须有所决定的最后了!

所有人一起进入司令室,真琴偏头正坐在控制机台上。
她声线沙哑:“阿兔,不可以相信那个远藤!”

涅夫莱特拦住准备冲过去的大家:“小真的神色不对!”
“哈哈哈~~太聪明可不太好!”地场卫一边笑着一边现出身形来,他打了一下响指,真琴便晕了过去。
涅夫莱特冲过去将真琴扶起来,查了下她的状态便朝其他人做了个OK的手势。

“还在想什么?大家赶快变身,他是我们的敌人!”亚提密斯喝道。


“月升华,洗礼!”真琴经过弯月神杖净化后转醒,继而也变身为水手木星加入到战斗之中。
地场卫却只是淡笑,他轻一扬斗篷就将弯月神杖的力量挡了下去。
他近身而至,水手月亮拿下月之宝冠,却并没有掷过去。
地场卫在她恍神之际,一把夺下了她的银水晶,退至后方。


“恶灵退....”水手火星正准备攻击,却被水手月亮挡在身前。
“不要...”她垂着头,声音沙哑。
“水手月亮!她不会是地场卫!”涅夫莱特出声提醒。
可他的话还未落地,红雾弥漫,贝利尔出现在地场卫的身后。
她的权杖直指四天王:“住口,叛徒!安迪米欧已经选择了归顺,你们还不赶快跟随!”
“什么...他居然真的是....”佐伊赛特不敢相信。
贝利尔盯着水手月亮:“舍不得出手对吗?那就心甘情愿的死在他的手里吧!”
贝利儿说完,一扬她妖娆的红发,急急地朝水手月亮袭去。


水手金星目色一沉:“到我的手上来吧!银水晶之剑!”
银光灼灼,石剑现在水手金星的手里。
水手木星上前一把夺过剑,直直地朝贝利尔砍去。
贝利尔避开,只是落地三尺长发。她愤怒的一挥权杖,水手木星就被狠狠地抛了起来。
涅夫莱特咬牙上前,险险接住了她。


贝利尔转瞬准备去夺落地的石剑。
杰戴特使用寒冰冻住贝利尔的双脚,“恶灵退散!”水手火星展开攻势。
昆茨埃特近身向前,从地上夺过石剑,他向左方抛去:“接住!水手金星!”
水手金星将剑拿在手中,心中默念封印的咒语,银芒闪耀之间,她发丝飞扬。而下一秒银水晶之剑便直直的贯彻了贝利尔的胸膛。


贝利尔痛苦的悲鸣,大量的暗黑力量开始释放,司令室的地板开始摇晃。(酱油贝利尔退场,你是来送经验的好吗?O(∩_∩)O~)
“不行!这里承受不了她将要爆炸的能量,我要将她送至另外的空间!”水手水星疾呼。
“我来辅助你。”佐伊赛特凑到水手水星的近旁。

地场卫皱了皱眉,趁乱逃离出去。
水手月亮伸出手,却并未抓到他。

“我必须去,大家!”水手月亮神色阴郁。
“水手水星!”露娜回头嚷道。
水手水星迅速计算,继而抬头:“南极D点!”
“大家使用水手行星力量移动吧!”亚提密斯说道。

战士与四天王们手心相握,瞬然就抵达了南极D点。

“你们跟的还真是快啊!”地场卫缓步朝水手月亮走过去,四战士和四天王挡在了她的面前。
“清醒过来啊,主人!”昆茨埃特大声嚷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发出攻击。
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这个敌人就是地场卫,只要是想到这一点,谁也无法同他真正战斗了。
地场卫微微一笑,手一倾覆,澎湃的力量朝他们席卷而去。

“月宝冠!”关键时刻水手月亮只身向前,掷出头饰,与地场卫的攻击强烈相撞。
烟云弥散过后,现出水手月亮坚定的脸庞。

下一秒,她带着悲戚的神色,声音哽咽:“无论如何都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吗?快点回复那个温柔的你吧!”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地场卫眼里的一片淡默。
水手月亮从金星的手中默默拿过石剑,终于缓缓朝着他走过去。
“一定要是这样的结局的话,就让我亲自来碎掉这个梦吧!”水手月亮高高举起石剑,四周卷起狂风。风暴的中心,她蹁跹而立.....

地场卫心中无法控制的一阵震动,他手中的银水晶与水手月亮手中的石剑发出同一频率的灼灼光芒。

“怎么回事?”水手金星挡住眼前刺眼的光芒。
露娜微眯着眼:“地场卫和银水晶似乎因为水手月亮心灵的混乱而产生了共鸣。”
水手水星一阵震惊:“你是说水手月亮的心灵操纵着幻之银水晶?”

水手月亮像想起了什么,忽地垂下手中的剑:我的心灵操纵着银水晶?对了,操纵!!!妈妈曾说过,银水晶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自己是银水晶的完全拥有者。

水手月亮蓦然一笑,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呢?光明会呼唤黑暗,黑暗会跟随光明。我的银水晶,只有我能将它呼唤回来!

地场卫回过神来,他直直地朝水手月亮攻击过去。
电光夹着石块急急奔涌而去,水手月亮却并未躲闪。

“阿兔!!!”伙伴们紧张地唤着她,准备上前护佑。
露娜跃到前方:“这是只属于她的战斗,你们谁也帮不了她!”
昆茨埃特双手轻轻按住水手金星的肩头,轻声道:“是的。我们一定要相信她,她一定会将王子带回来的。”

肃萧过后,水手月亮往前跨了一步。
她身体的裸露之处尽是淋漓的血痕。
水手月亮稳了稳颤抖的手,继而一笑:“为什么要发抖呢?已经没有比失去你更坏的事情了!”
她握住剑朝他奔过去,轻轻捧住他的脸,落下一个吻来。
她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眸,满目温柔:“卫,如果你因为我夺走你体内银水晶的力量而死去的话。别急,我马上就会来陪你....”

银水晶之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协同着地场卫手中的银水晶一起浮到上空。
“啊!!!”地场卫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他发现体内的力量正被迅速的抽离到上方的银水晶之中。
水手月亮目色坚定,执着的将银水晶的力量召唤回来。

忽地,银芒消散,银水晶重新回到了水手月亮的手中。
地场卫闭上了眼,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水手月亮喘着粗气,也慢慢同他相拥倒在了一起。

“别怕,别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约会而已。跨过去,要么在现世里继续,要么在黑暗中共眠,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卫...这是我最后的温柔…”

地场卫望着她,那样的一瞬,世界上的万千光芒都像集中在她的身上,连同他的心也变得温暖和沸腾起来。


良久,水手月亮的变身忽地解除。她回眸一笑,然后安静地躺在了地场卫的怀里。
“阿兔!”地场卫摇着她的身体,少女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她呼吸平稳,只是身体越来越凉。


地场卫紧紧拥着她,像要描绘她的轮廓一般,轻轻将手摩挲上她的脸庞。拂过她如墨的眉,拂过她悠长柔软的睫毛,拂过她小巧的鼻翼,一直到她更胜露华的唇角。
或是怜惜,或是沉溺,他贴住她的唇,印下一个静谧而温柔的吻。
唇瓣相贴之时,地场卫惊讶的发现,他体内似乎有一种温暖的力量缓缓在他们之间流动。
冗长的吻结束,月野兔慢慢睁开眼睛。
她猛然扑进他的怀里,就像分离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慌张。
“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卫...”
“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阿兔!”他的嘴角弯出一个笑。

短短的温存之后,月野兔询问:“大家呢?我们必须找到他们!”
地场卫摇了摇头:“这里太大了!”
“你可以的,卫。你一直都有这样的力量!”月野兔拉着他的手,示意他贴着地面感应。
在静下心来感应的那一瞬间,地场卫心里一阵震动,原来不管是什么,只要他想要寻找和看见的都一一通过这大地传达到他的心里。
“找到他们了!”地场卫和月野兔迅速赶往其他人的所在地。

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四战士和四骑士们,月野兔举起了变身胸针。
银水晶的光芒似乎更加浑厚起来,胸针也改变了样子。这些状态似乎在慢慢和这里的时空对接。
“月升华,洗礼!”在弯月神杖的作用之下,大家开始苏醒过来。

像是流动的时光悄然静止,少女们相拥时脸上明艳的笑容,成了情人们心中最美的一副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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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银水晶发出异样的光芒,闪耀之中,月野兔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地场卫原本牵着她的手,却恍然一空。
“小兔!”地场卫大声冲她嚷道。
月野兔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样子,表情却是十分镇定。
一次又一次,地场卫执着地去拉她的手,但是他们就像可笑的平行线,即使离得那样近,却始终有一段无法触碰的距离。他的眼底绝望的神情愈来愈浓。

许久,光芒渐弱,他终于握住了她的手。像失而复得的宝藏,他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身体却还是害怕的些许颤抖。
月野兔温柔的轻拍着他的背:“我刚刚才说过,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亚美淡定地拿出电脑分析,她以为阿兔是受到美达利亚的影响。
在经过电脑扫描后屏幕上显示阿兔和银水晶为“不明物体”。
众人哗然!
美奈子夺过电脑:“是不是坏掉了?”
月野兔松开地场卫的手,往前微微行了一步:“大家,听我说!”
“电脑的判定其实并没有错,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应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人。”所有的人都讶异地看着她。


月野兔抬头望着天空:“真正的死亡是没有人再记得你,再想念你。那个时候,即使我能看见,却已经没有了想想看见的人,即使我能说话,又是将这些话说给谁听呢?”
她微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从这个时间再往后的几个世纪里,我遇到了最强的敌人。可是,在打败他之前,你们都已经一个个离我而去。于是,当我一个人站在敌人面前的时候,当我依旧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的时候,我却已经死了,同你们一起,死的那样彻底…所以,我逃了回来,逃到这样一个有你们的时空中,想要修正这样的一个结果。”她缓缓说完,回头微笑的时候,眼底有氤氲的水汽:“我果然是胆小和奇怪的吧?”


良久后的沉默,火野丽走过去轻拍了一下月野兔的头:“在想什么呢?这样的事情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啊!”
美奈子目光幽深:“我从来不知道,你一个人居然背负了那么多!”
月野兔神情一滞。
亚美柔柔一笑:“这一次,到最后一刻,大家都努力在一起吧!”
真琴拍拍胸脯:“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的!一定,没有问题!”
月野兔猛然扑进真琴的怀里,藏了那么久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她嘶哑的哭泣,手指扯着真琴的衣袖,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开心。
回来,即使再过艰难,即使终有无法表达的心情,但是,能同他们一起重新开始,这样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黑暗会寻找光明,光明会呼唤黑暗。一面是光亮的重逢,一面就会有酝酿的诡计。
美达利亚消失的天空的一角,有五色斑斓的星星落于地面,它们那样的悄无声息,谁也没有发现。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时间的善意或是恶意逐渐开始萌发,等待着他们的还会有什么呢?


--------------------第一部完------------------
第二十四章 鸟羽


放学后。
地场卫从学校出来。
金发团子头的少女正无聊的坐在花坛边踢石子。
“我在等你请我吃章鱼烧。”望着走近的他,月野兔调皮的一笑。


“还是挤在指挥室睡觉?”地场卫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天。
“嗯。没有身份也只能这样了。”月野兔嘴里含着章鱼烧嘟嚷着道。
“我倒是一直一个人住...”地场卫故做漫不经心的回答。
月野兔侧头看他,他的腮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月野兔捂着嘴笑起来:“想到什么了?老实交代!你才17岁呀,阿卫!”
地场卫皱着眉:“我只是担心你好吗?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消失......”话没说完他便停住,眼底有一丝不甘心的神情。
月野兔一愣,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挺好的,有露娜陪我。倒是那四个你曾经的部下,你要尽快安排呀,除了杰戴特,其他人全部挤到你家去好了!”
“你也太小看他们了。估计就这一两周,他们就会全部自己安顿好了。”地场卫淡淡的说。
月野兔琢磨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之桥公园。
正在觅食的白鸽听见他们靠近的声音,全部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刹时空中被盖上了一层白羽的屏障。
“你看你现在将她的手牵得这么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散了。”一位带着褐色圆边帽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
地场卫皱了皱眉,准备拉着月野兔离开。
男子却突然跑过去,拦在他们的身前:“你们看看这地上被抛弃的羽毛。徒然,当鸟们被拔掉羽毛的时候也是会会有痛感的。只是那一痛之后,这些落在地上的羽毛它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即使相伴得再久,有些人,有些事物,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男子说完抬起眼,他的一只瞳孔之中有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中二病不解释)


地场卫一阵警觉,将月野兔挡在身后。
男子狠狠拽住地场卫的衣领,目光凶煞。
地场卫反手扯开他的手,掌间用力,男子发出痛苦的喊叫。

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紫发女孩:“对不起,请您放开他,他是我的爸爸!”说完不停地朝他们鞠躬道歉。
地场卫松开手,女孩赶紧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男子的背脊:“没事了,爸爸!”继而抬头同地场卫解释:“他最近经常会这样,可是你要相信,他并不是故意的!”
月野兔看向她的膝盖,上面蹭破开一道皮:“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女孩摇了摇头:“不,爸爸他,只是寂寞了。”
女孩继而轻轻抚了下他爸爸的头发:“爸爸,我们回家吧!小鸟会一直陪着你哦!”
男子乖乖的点了点头,目光呆滞的同女孩一起往外走。
地场卫默默的望着,心里徒然觉得悲伤起来:“我碰到那个男人的手时,似乎看到了他悲痛难过的心情,那实在是十分糟糕的。”
月野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男子的背影似乎逐渐暗淡下来。


第二天上午,地场卫在通学的公交站附近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长凳上的紫发女孩。
女孩低着头,裙面上有一大片水渍。
地场卫从便利店买了奶油面包,慢慢走过去坐到女孩的身边。
他将面包递过去:“还没吃早饭吧?这个时间不用去上学吗?”
女孩抬起头,眼里还有未干的泪水:“是昨天的漂亮哥哥...”
“我叫地场卫”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女孩接过面包,稍稍开心起来:“我叫鸟羽,大沼鸟羽。”


“大沼先生他没什么事吧?”地场卫若有所思。
“爸爸他刚刚从医院回来。他说他实在是讨厌那个冰冷的地方,可又不得不去。”
“什么病?”
“是妈妈病了,一直缠绵在病房七年,上周才刚刚走。”女孩说到这里捏紧了手里的面包。
“对不起!”
鸟羽摇了摇头:“七年里,爸爸因为要照顾妈妈,没有再继续工作。本来妈妈在的时候,爸爸他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很努力的生活,一直认为妈妈会好起来。只是,妈妈走了以后,债主们一个个登门要债,房东也刚好在今天逼我们搬家。早上,爸爸终于在指着我问,为什么我不同妈妈一起走?为什么妈妈留给他的全是债务和负担,包括我。”她扬起脸,嘴角弯了弯却落下泪来:“大哥哥,我果然是多余的对吧?”
“鸟羽,那只是气话,你爸爸,大沼先生他...”话还未说完,地场卫就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邪气。他偏头看向近旁,大沼先生正目光冷冽地朝他们行来。

风卷起路边残叶,风叶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震天巨响过后,狂风卷着泥土块朝地场卫和鸟羽袭来。
地场卫匆忙召唤力量,他抱着小鸟,用斗篷挡住了攻击。

尘土散尽,大沼先生已经化身为巨鸟型的妖魔。
“抛弃..抛弃..”嘶哑的嗓音重复着这两句话,巨鸟将身上的翎羽化作羽箭漫无目的的攻击着身前的一切。

关键时刻,水手月亮赶来。
她跳到夜礼服假面和鸟羽的近旁:“你们没事吧?”
“这次又是什么?”夜礼服假面蹙眉。
水手月亮摇了摇头:“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妖魔,好像不是太过强大,先打败再说吧!”说完就准备攻击过去。
夜礼服假面拉住她的手:“不要伤害它,那妖魔是这孩子的爸爸,大沼先生。”
水手月亮一愣,她定神看了看妖魔的样子:巨型鸟兽,以拔掉自己的羽毛作为攻击武器,头上戴着一顶棕色的圆边帽。
她回眸一笑:“交给我吧!另外,你们可是都迟到了哦!”
夜礼服假面回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

因为不能直接攻击,水手月亮几乎只能躲闪。
好不容易瞅准机会使用弯月神杖,大沼先生似乎不为所动,依旧不停拔着羽毛攻击过来。
鸟羽躲在夜礼服假面的怀里,喃喃自语:“爸爸他一定好痛!”
终于,她趁着夜礼服假面一个晃神,跑到了鸟兽的身前:“爸爸,我是小鸟啊!你快点清醒过来吧!”
鸟兽的身形一顿,停下了攻击,安静地看着鸟羽。

水手月亮明白过来:“似乎有用!小鸟,继续将你的心情传达给他!”
鸟羽点了点头,依旧不停地同鸟兽说着话:“爸爸,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像妈妈那样离开你了。”
鸟兽听完这些,却是仰天一吼,更多的翎羽攻击下来。
夜礼服假面急急上前,将鸟羽救走。

“这样不是办法啊!”水手月亮遥遥的说道。她细细一想,然后对着夜礼服假面嚷道:“用你的感应力量,将小鸟的心情传达给她爸爸吧!”
夜礼服假面一愣:“我从没有这么试过,这样太危险了!”
水手月亮神色坚定的望着他:“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阿卫!我现在就来掩护你们!”
夜礼服假面点了点头,他一手拉着鸟羽的手,在水手月亮的掩护下,慢慢接近鸟兽。

在接触到大沼先生的一瞬间,地场卫透过鸟羽和他爸爸的心,看到了故事的一个片段。
鸟羽妈妈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大沼先生将她环在怀里:“什么都好。只是,你要快点健康起来呀!”
“就叫鸟羽吧!希望这孩子能一直陪着你,做能同你一起自由飞翔的翎羽。”影像的最后一刻是鸟羽妈妈温柔的笑容...

“月升华,洗礼!”银色光芒如月光般柔柔地包裹住大沼先生。
大沼先生所化的巨型鸟兽眼里流下一滴金色的泪水,然后慢慢回复到正常的人形。
夜礼服假面接住那颗黄金之泪,还未来得及仔细端看,那滴泪水就缓缓融入到他的身体之中,徒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份温暖的力量。


解除变身。
月野兔牵过他的手,突然觉得心情平静,再无半点疲劳的感觉。她微微一笑:“这似乎是新的力量呢!”
“嗯。”地场卫望着自己的手心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总算拥有了能帮助她的力量了。

大沼先生也恢复过来,他抱着鸟羽痛哭起来:“是爸爸不好,爸爸只是累了,只是觉得好累!但是,不要离开我,小鸟,我唯一的小鸟!”
鸟羽终于也绽出一个笑容来:“嗯!爸爸!我们回家吧!小鸟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是小鸟最最喜欢的人!!!”

望着鸟羽和大沼先生远去的背影,月野兔突然对地场卫嘟嚷起嘴来:“哈?你给那孩子买面包了吧?再怎么小也是女孩子吧,女--孩--子!!”月野兔故意拖长尾音。
地场卫讪笑:“兔兔!!!你这哪里像活了几个世纪的人?”
“好啊,你现在就开始嫌我老了对不对,我其实就是这么胡搅蛮缠的!我不管,我要双份的草莓面包,现-在-就-要!”月野兔叉着腰冲他嚷道。
“遵命,女王殿下!”地场卫调笑的回答,然后转身往便利店走去。
只是走了一半,他突然偏头:“只是,小兔子...我想说...如果一连几个世纪你都保持着这个样子的话...”
“啊?”月野兔歪着脑袋看着他,阳光镀着他的侧影,温暖而明亮。
“那样也挺好!”他淡淡一笑的样子,凝固在月野兔的心中,像一抹馨香,回味悠长...


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即使你都已经抛弃了自己,他也会一直守望着你!
永远也不要忘记了,也许他从来不是你的羽毛,他其实是你整个的希望!

第二十五章 音沫

美奈子路过CD店,店中大幅的宣传照是最近红透半边天的女歌星-----美城音沫。
“像她一样漂亮和性感就好了...”美奈子默默感叹到,继而走进店里。
还未到达CD架边,美奈子就被拥挤的少女踩了几脚。她瞥眼望了望挤成一堆的收银台,疑惑着这家店的生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


美奈子好不容易挤进去,选了美城音沫的最新单曲—{爱情的泡沫}听了起来:
“我要奔向你,哪怕化作海中的泡沫...与其在别人眼中美丽,不如在你心里绽放...奔向你,只奔向你....”
音乐的曲调缓慢而忧伤,美城的声音贯穿在其中,忽近忽远的迷离。
按下暂停键,美奈子看了下价格,取下CD往收银台走去。

乖乖的排队排了许久,总算挤到了近前。
“18300日元。”收银员的声音有点熟悉。
美奈子抬起头,立刻就看到了昆茨埃特的那一头银发,她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昆茨埃特神色淡淡:“这不是废话吗?除了打工还能干嘛?”
“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美奈子不依不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啊!!!性格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差劲啊!!!”美奈子双手狠狠地拍到收银台上。


美奈子身后的女人们生起气来:“前面的国中生能快点吗?昆茨埃特大人可不会喜欢你这种类似的,毛长齐了再来吧!”
昆茨埃特大人....美奈子的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却依旧无法奈何昆茨埃特半分。
她生气的掏出钱包付款,终于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怎么会是18300日元?CD明明是7600日元的啊!”
“这一套附赠美城的个人写真。”
“可我不需要写真啊!”
“对不起,这是捆绑式销售。”昆茨埃特的口气标准的生硬。
“冰山脸,你太过分了!!!”美奈子将CD甩到他脸上,生气的摔门而出。
昆茨埃特揉了揉被CD撞痛的额角:“真是越来越野蛮了...”

美奈子生气的踏着步子,亚提密斯突然跳上她的肩头:“我都看到了哦,美奈。”
“你也觉得他很过分的对吧,亚提密斯?”
“也许吧。”
“他居然不告诉我他打工的事情。”
“这的确没有什么必须说明的吧?总不能一直挤在神社。”
“他还...他还...不给我折扣...”慢慢的,美奈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但是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呢?连她自己都明白不过来了。
“你只是不喜欢他这么招摇,被那么多的其他女人围着而已吧!”亚提密斯一语道破。
美奈子脚步一滞,颊边瞬然一红。


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身边驶过一辆黑色轿车。她的余光恰巧看到了昏倒在车内的女子。
美奈子忽地脚步生风的跟着车跑起来。
亚提密斯跟在身后:“怎么了?”
“美城音沫在那辆车上,我觉得司机有一股邪气!”美奈子一边跑一边说。
“要通知大家吗?”
“我先看看情况吧!也许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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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茨埃特刚刚收工,他看到一抹靓丽的金黄色从橱窗边跑过,大红蝴蝶结的颜色鲜亮耀眼。
他来不及换衣,穿着工作制服就跟了出去。

美奈子气喘吁吁的跟到一栋低矮的小房子前,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附近。
她悄悄站在门口,想仔细听听里面的声响。
“果然还是只能硬闯啊!”美奈子叹了口气。
“怎么个硬闯法?”近旁传来昆茨埃特的声音。
“啊!”美奈子吓得猛一回头,额头狠狠地和昆茨埃特撞到了一起。
“今天第二次了,美奈!”昆茨埃特皱着眉。
“谁要你闷不做声的出现。而且,你不是为我怎么硬闯吗?就是这样!”美奈子说完一脚踹开大门,洋洋得意:“爽快!舒心!”
昆茨埃特扶了扶额角,对着亚提密斯说:“她这样的作战方法,你却一直以来和她合作,果然是难为你了。”
亚提密斯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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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中,满是消腐的味道。
司机正拿着小刀,一下一下的在美城的脸上划下一道道伤痕。美城似乎被下了迷药,正在沉睡中。除了鼻子和眼,她脸上的其余地方都被血迹覆盖,几乎看不出她曾经美丽的样子来。


美奈子倒吸一口气,立马跑上前去,一脚踢开男子手中的小刀。
小刀弹跳到CD播放机的按钮上,空幽的房间响起美城的歌声。
缓慢的音乐称着司机那张惨白的脸,竟显得忧伤起来。

男子慢慢捡起匕首,声色苍凉:“我要你的眼里看到我...音沫...”
美奈子对他大喊:“清醒过来吧!你已经铸成大错了!”
“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他眼里的疯狂渐浓。
“你抬头看看,那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他的声音沙哑而颓废。
美奈子顺着看过去,满墙的照片上是同一个少女,那个少女有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那是美城?”美奈子疑惑。
“是的。那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她很爱唱歌,可是如果只是那样的长相,是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的。于是我一直陪着她,一直帮她守着她的梦想,甚至帮她筹集整容的费用。可是,当她越变越美,却离我越来越远。美城开始没有时间再同我见面,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该同她在一起,指责我配不上她。可是,只有我是从最开始就一直守着她,从她最初的样子就一直深爱着她啊!而现在,我只是因为想占有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你们就来阻拦我,到底是为什么?不如就让她回到她以前的样子,那么就还是只有我会愿意陪着她,我们又能同以前一样了!”他说完,一只眼中微闪出紫色的光芒。

墙上的美城的照片被吹下来,团团包围住那个男人。
照片落地的瞬间,变成了形似留声机的妖魔。
美奈子往后退了一步:“金星威力,变身!

CD播放机里继续放着美城音沫的歌曲。

[我要奔向你,哪怕化作海上的泡沫...]
“Venus love me chian ”
妖魔从喇叭口吐出泡沫来,泡沫将水手金星的攻击反弹回去,昆茨埃特抱着水手金星躲开。


[与其在别人眼中美丽,不如在你心里绽放...]
水手金星收回锁链:“新月光束!”
泡沫包裹着妖魔,妖魔突然在原地消失,然后立刻出现在另一个地点。
“昆茨埃特,不对劲啊!这是空间瞬移的力量。”水手金星手心里有粘稠的汗渍。
“不要分心,继续!”昆茨埃特镇定的说。


[奔向你,只奔向你....]
“美奈!呆会我吸引他的攻击,那个时候他是无法进行瞬移的,你要抓住机会从后面攻击他。”昆茨埃特思索着说道。
“不行!万一最后一刻你躲不开怎么办?”
“没有万一!”昆茨埃特说完一把推开水手金星。

喇叭深深鼓起,似乎攒满了最后的攻击。
巨大的亮光从喇叭口透出来,昆茨埃特的银发扬起,制服被刮开许多个缺口,他皱着眉,却依旧临风而立。

歌曲已经播放完,播放机里突然传来音沫说话的声音。
“胜至...”
听到这个名字,妖魔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送给你的这张CD,你一定会听到这样的最后吧!这首歌是为你所唱的我的最后的歌哦!因为,我打算退出了。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梦想还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呀!离开了你那么久,终于能一生相伴了,你一定很开心吧?好想奔向你,只想奔向你...”

妖魔发出痛苦的悲鸣。
“美奈,趁现在!”
“Venus love me chian!”
妖魔被爱之链紧紧困住,缓缓流下一滴紫色的泪来。
不久他在挣扎中恢复了原状,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紫色的泪水落于昆茨埃特的手上,缓缓融入他的身体。
他微微闭上眼,再次睁开之时已经从房间的一角移动到另一边。
“空间的力量...”他愕然。

“还好停了下来…”近旁的美奈子泪流满面。
“都说了没有万一!只是倒霉了我这一身制服。”昆茨埃特懊恼的说。
美奈子望向他千疮百孔的制服,终于笑了起来。

警车的声音响起来,昆茨埃特朝美奈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悄悄退了出去。
路上,美奈子叹了口气:“美城那张脸应该无法还原了。你说她会原谅那个叫胜至的男人吗?”
昆茨埃特淡淡的道:“一切因为爱所犯的错误,应该都是可以被原谅的。”(K哥慈爱本质暴露。)
美奈子仔细想想,继而点了点头。
突然,昆茨埃特从更里面的衣服里抽出一个东西来抛了过去。
美奈子慌忙接住,仔细一看便是她上午要买的CD。
她心里一热,嘴上却故作嫌弃的说:“都说了不要写真集!”
没想到昆茨埃特一摊手:“那就还给我,正好省我一大笔钱。”
“不给,不给,小气鬼!”美奈子说完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话说,如果当时你踹开门发现你的直觉错误,你该怎么收场?”昆茨埃特望着她问道。
“这个嘛!!!当然是提前溜人,留你来招架。谁叫你年纪大呢?”美奈子冲他眨眼,然后不等昆茨埃特发作便捧着CD愉快的向前奔跑。


昆茨埃特望着她的背影,讪讪的叹了口气。
他将破布似的制服扒拉下来,轻轻一扬搭在肩侧,然后缓步跟了上去。他明明十分严肃的面容下却有一丝浅淡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希祈

“临...兵...斗...”火野丽手持着咒符,跪坐在神坛边。
“喝!!!”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让她皱了皱眉。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
“临..兵...斗...者.”火光中似乎快要显现出什么。
“喝!!!”火野丽的手一阵颤抖,她轻咬着牙,已经不记得又要重新开始第几次了。

终于,取下神坛前的太刀,她猛地站起身来推开纸门。
长长的走廊上,火野丽轻一甩头发,她长如瀑布的黑发在阳光中微一晃,额前的留海挡不住她那高贵美丽的脸庞。

火野丽推开走廊末端的另一扇纸门,执着太刀就朝一个目标斜挥过去。
“哐~”太刀砍在竹剑上,火野丽抵着刀向前,竹剑下的杰戴特一步步退让,一直被挤到墙边。
火野丽毫不松手:“每次你都推,今天说比试就得比试!”
杰戴特皱了皱眉,终于淡淡的点了点头。

“老师,课程还继续吗?”一个学生壮着胆子问道。
杰戴特默默擦拭着手心的汗水,淡淡道:“今天就这样吧,耽误的时间下次补给你们。”
“是!”学生们整齐的回答,摆放好剑具后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火野丽重新拿起太刀,将它横在眼前。
忽然,纸门又被拉开,阿丽的爷爷快步走了进来。
他挡在两人的中间:“怎么又闹起来了?阿丽,都跟你说过了,让他开剑道班是我的主意。你也知道,现在来神社参拜的人越来越少,只有这样才能贴补开销和招揽客源嘛!”
火野丽瞪眼看过去,爷爷立马住了嘴。
她右手轻拨弄一下头发:“这里本应该是清静之地,神明可不会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一上午,我一个占卜都没做出来,再这么下去神社才会真的关门吧!”
“现在就来个结果吧!如果我赢了,剑道班就关门,如果我输了,就任由你们。”火野丽一边说一边将太刀挥舞过去。
杰戴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拿着竹剑相抵。
“就靠你啦,小杰!!”爷爷在一边倒戈相向。

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两个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略显湿滑。
火野丽忽地低身从侧面进攻,她以为这是定胜负的最后一击。
只是白袜踩到地上的汗水,没来得及收回攻势,她整个人就因为惯性往后摔了下去。
杰戴特向前紧跨两步,险险拉住她的手,松了竹剑,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火野丽倾身向前,头抵在他的肩侧,颊边忽染了一抹粉霞。
下一秒,她恍惚的回过神,紧了紧手中的太刀,笃定地架在杰戴特的脖颈处。

杰戴特一愣,继而轻轻的说:“我输了 ...”
火野丽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嘟嚷了一句:“那记住明天不要再开课了。”然后,依旧红着脸跑了出去。
“小杰,你居然中了美人计...太让我失望了。”爷爷做痛哭状。

杰戴特朝爷爷抱歉的一鞠躬,用衣袖微微轻拭了下剑,上面已然多了许多太刀砍的缺口。

火野丽跑到拜殿前的祈愿树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才慢慢淡下来。她抬头看向低矮的树枝,上面零零落落的挂着祈愿者写的愿望纸片。
看着那几近褪尽颜色的纸片,她仔细一想,的确来神社的人越来越少了。

火野丽翻看最近的一张,祈愿者是一个叫‘结川希祈’的人。愿望是:‘希望手术成功,能再次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她蹙着眉想,似乎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人。
“就是从上个月开始每天都来神社的坐着轮椅的女人。”杰戴特突然出现,淡淡说着。
“嗯。好像一周都没有来了,手术应该是成功的吧?”火野丽回忆了起来。
杰戴特却摇了摇头,他的手指向通往神社的石阶,目色深沉。
火野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看到了依旧坐着轮椅希祈。
希祈垂着头,头发挡在眼前,看不清样子。

“似乎没有看到经常推她走辅道上来的男人了,你去帮帮她吧。”火野丽有点同情她。

忽地,希祈抬起脸,左眼闪出一丝诡异的绿光。
火野丽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有妖气!!!”(瞬间出戏23333)

一瞬间,祈愿树上的符咒全部被风卷了起来。它们团团围住希祈。符纸落地之时,希祈化成了脚变成轮椅形态的妖魔。
妖魔冲上石阶,直直朝火野丽和杰戴特奔来。
杰戴特将竹剑竖在身前,生生挡住了这样的一击。
火野丽趁机拿出变身笔:“火星威力,变身!”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来祈祷。可是到底有没有神明?如果有,他是不是没有心的?怎么就不能满足我这卑微的愿望呢!”希祈停住攻击,喃喃自语。

“恶灵退散!!!”符咒贴到了希祈的身上,她吃疼的一嚷。

肃萧风起,苍茫之间,希祈突然变化出许多个影子来,他们将水手火星和杰戴特团团围住。
“恶灵退散!”水手火星面色苍白,这样多的数量他们根本无法对付过来。

“必须找到真的那个!”杰戴特冲她嚷道。
水手火星微愣,她凝神分辨,眼里却是一片混沌。
“不行,我做不到。”她紧抿着唇。
“不要用眼睛,同剑道一样,用心。你是灵力高深的巫女,你一定可以做到!”杰戴特一边帮助水手火星抵挡攻击,一边勉强说道。
水手火星点了点头,她紧闭上眼,耳边除了竹剑敲打的声音和杰戴特粗粗的喘气声,心里还是一片空白。
她摇了摇头,她一定要再快一点,杰戴特已经到了抵挡的极限。
终于,灵光一闪,她朝着左前方丢出符咒。

“啊!!!”希祈的真身被符咒困住,影子在一瞬间消散。
“不要小看我!!”希祈挣扎着摆脱符咒,将脚边的祈愿纸片化为锋利的刀片向他们袭去。
杰戴特一声闷哼,他站在水手火星的身前,没能挡住全部的攻击,身上受伤的地方流出殷红的血来。

水手火星扑过去,与他站成背靠背的姿态:“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早知道,上午就不同你别扭了。那场比试你本不该输。”
杰戴特嘴角弯出一个笑来:“当时去扶你,那是本能的选择。也许这辈子我永远无法胜过的人就是你了。可是,还好是你…”
水手火星冷峻的面容慢慢浮上点笑来:“傻瓜…”

希祈将更多的祈愿纸片引到自己的身前,准备给他们最后一击。
只是下一秒,她的指尖颤抖。
一张张立在她眼前的祈愿纸片上都有着相同的笔迹和内容。
那是十分温暖的笔迹:希望希祈的脚能好起来,希望我能一直常伴她左右-----空濑。
那么多,那么多,比她的祈祷还要多….

希祈想起空濑阳光下干净的笑颜。
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明明是被爱着的。即使被神明抛弃,也是一直一直被爱着的….
她的眼角落下一滴绿色的泪水。

“炎火蛇!!!”水手火星趁机用火焰围住希祈。
暖暖的火光中,妖魔消失,少女慢慢恢复原状。

那滴绿色的泪水缓缓溶入杰戴特的手中,杰戴特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力量。
他将手中的竹剑立于眼前,那一支竹剑瞬然化作千百支。

“这是…”水手火星有些疑惑。
“不是真的,只是幻术,剑还是只有那一把。”杰戴特淡淡的说。

水手火星解除变身。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那的确也是很强大的能力呢!”
“不过…”阿丽一边说着一边闭着眼分辨,然后抽出近旁的一把。真身被揪出来,其他影子立刻消失。“对我可是没有用哦!”她接着说道。
杰戴特轻笑:“是的,我说过,我总胜不过你...”

火野丽将竹剑还给他:“早上的比试不算,我们下次再约。至于剑道课嘛,就等到这祈愿树重新挂满了纸片的时候再撤掉吧!”说完,转身离开。

神社的石阶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杰戴特侧头看过去,发现时常陪着希祈来神社的空濑正急急的赶来。
而此时的希祈正靠着树沉睡。当她醒来的时候,一定以为只是做了一场美丽的噩梦吧!

想到所谓的信奉神明,杰戴特一笑:我需要信奉的只是守着她的幸福而已...

第二十七章 琴香

亚美所在的补习班隔壁是钢琴学习班。
她才刚刚将习题做完,隔壁的钢琴乐声就传入耳里,曲调十分熟悉。
她仔细一想,这几天的曲子明显欢快起来,应该是换了一位心情愉快的老师吧!

快到下课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喧闹起来。
亚美隔壁的女生小声议论着:“快看,快看,门口那个男孩子好可爱耶!”
亚美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佐伊赛特斜倚在门口,瞧见她的目光,灿笑着朝她挥手。
“啊!!!看见没有?他在同我笑耶!”邻桌的女孩做花痴状。
亚美捂着嘴轻笑了出来,直到瞥见佐伊赛特依旧紧紧地盯着自己,赶紧正襟危坐,依旧是认真学习的样子。

最后课堂的那几分钟,亚美基本都没有听进去什么,那个金色卷发的身影似乎一直在心里晃荡着,渲染成一道抹不掉的影子。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亚美刚刚走出教室,就被佐伊赛特拉着往外跑。
他俩漫无目的的并排走在街上,平时话多的佐伊赛特今天反而安静下来。
亚美觉得有点尴尬,开始试着找一些轻松的话题。
“水晶和铅笔里面的碳芯都是同一个成分耶,就是因为结构不一样,很奇妙的,对吧?”亚美说到自己很擅长的学术问题,开始明显活跃起来。佐伊赛特乖巧的默默听着她讲,只是在话尾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黄金分割其实在生活中....”滔滔不绝的亚美像意识到什么,慢慢停了嘴。
“怎么不说了?”佐伊赛特疑惑道。
“我其实很奇怪吧?哪里会有人喜欢这种话题,我真的很不擅长聊天,大家都这么说....”亚美低下头去。
“这不是奇怪,只是跟大家不一样。可是不一样不是挺好吗?我就喜欢不一样!”佐伊赛特眨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比方说这样的发型可不是一般人欣赏的来的,我的小亚美。”
亚美听到他这样唤她,一阵局促,羞得朵朵红霞挤上脸庞。

他们继续往前走,亚美在一家乐器行门口站定。
“要进去看看吗?”佐伊赛特问道
亚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想买的,只是觉得店里的那架白色钢琴十分好看。”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地,佐伊赛特就拉住她往里走:“喜欢就更要看看了。”

“老板,我要试弹一下钢琴。”佐伊赛特冲店里的中年男子说道。
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不是玩具,国中生好好上学就是,来凑什么热闹。”
亚美轻轻扯了扯佐伊赛特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佐伊赛特却只是一甩头发,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男子皱了皱眉,准备上前去阻拦。
却是在看到佐伊赛特的那一秒,愣了愣。
阳光从橱窗里照射进来,落在佐伊赛特金色的发丝上,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美丽而梦幻。
第一个音符响起来,他细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中跳跃舞蹈,空气像被施了一种魔法,被分隔成许多种层次,每一个层次中都装点着不同的音部。它们相互碰撞,拥抱,美得宛若分开了空间,撞碎了时间,直直沁入心中。


一曲终了,佐伊赛特朝依旧呆站在一边的亚美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去。
亚美楞楞地走过去,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你会吗?想不想试试?”佐伊赛特问道。
亚美摇了摇头:“不会,但是我很喜欢。”
佐伊赛特想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靠亚美边上的白键说:“呆会我弹曲子的时候,这个最高的音键就由你来控制。”
亚美听完急忙摆手:“我不行的。”
“其实很简单,看到我一点头你就立马按下去就行。”佐伊赛特鼓励她。
然后,不等亚美回答就开始一边弹一边轻唱: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鲁道夫,红鼻子的驯鹿)
had a very shiny nose.(长着一个发红的鼻子)
And if you ever saw him, (如果你有幸目睹他)
you would even say it glows. (你甚至会说它在闪烁)
All of the other reindeer (所有其他的驯鹿)
used to laugh and call him names. (曾经嘲笑他,直呼其名)
They never let poor Rudolph (它们从不许可怜的鲁道夫)
join in any reindeer games (加人它们任何的游戏)

Then one foggy Christmas Eve (那是一个大雾弥漫的圣诞夜)
Santa came to say: (圣诞老人降临了,他说)
"Rudolph with your nose so bright, (可爱的孩子鲁道夫,你长着这么闪亮的鼻子)
won't you guide my sleigh tonight?" (为什么今晚不来引导我的雪橇呢?)
Then all the reindeer loved him (从那以后所有的驯鹿都羡慕它)
as they shouted out with glee,(它们兴奋的呼喊)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红鼻子的鲁道夫)
you'll go down in history(你会被载入史册)

每次佐伊赛特微一点头,亚美就立刻按下那个白色的高音键。慢慢的,随着音乐声,她的心情由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愉快。
亚美所有的课程都很棒,包括英文课。所以她听懂了那首歌,也明白了为什么并没有到圣诞节,佐伊赛特却要单单拉着她一起弹这样一首歌。

红鼻子的鲁道夫,是不一样的驯鹿。
自己就像鲁道夫,即使被所有驯鹿排斥,也不需要因为自己的红鼻子而自卑和逃避,因为总会有个圣诞老人喜欢她,给她勇气。

亚美越弹越开心,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晃着脑袋。
佐伊赛特微微侧头望着她,亚美明亮的笑颜像万紫千红花丛中的一抹素白,静婉,娇俏,却有万般都敌不过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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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店走出来,佐伊赛特一拍脑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来,递给亚美一张。
“镜之王国乐团,下午两点...”亚美默念。
她皱了皱眉:“上课时间我可去不了。”
佐伊赛特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优等生可是永远都不需要逃课的理由哦!”
亚美恍然大悟。

第二天下午,随便推说了下自己有事情,亚美就轻松的请到了假。
她急急地跑到约定地点,佐伊赛特似乎已经等了她好久。
他们并排走进剧院,观众席是两层楼结构,舞台中央放着一架三角钢琴,也是这次演奏会的中心。


待报幕人员报完演奏者的名字后,亚美惊讶的发现钢琴演奏者的名字和手里的节目单不一样。节目单上的演奏者是木本琴香。
似乎出了什么突然的变化吧?亚美默默想着。

而此时,在观演大厅的二楼,琴香正呆呆的望着正中央的钢琴。那个地方,本来在三天前还是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
只是为什么要有那样的病呢?没有任何疼痛感,可是却慢慢剥夺了她的听觉。一个钢琴演奏者失去了听觉,那么她到底还剩下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最最重要的...为什么...
她的左眼闪出一丝蓝色的诡异光芒。

演出结束,观众们依顺序退场。二楼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亚美和佐伊赛特抬头望去,化作满身黑白琴键妖魔形态的琴香从二楼跳到了舞台中央。
亚美和佐伊赛特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退到一边。
待观众几乎全部跑出去以后,亚美丢出变身笔,变身成了水手水星。

“水星水色薄雾!”水手水星放出迷雾。
琴香头也不抬,只是轻一弹手中的钢琴,音乐迸发之时,薄雾瞬然化作一滩水。
水手水星惊呼:“她能改变物质的结构!”
佐伊赛特微微皱眉:“又是个化学学得好的妖魔。”
他退后一步,幻化出冰块朝琴香袭去。
钢琴音再次响起,冰块应声化水而落,落地后结成一层冰霜冻住了佐伊赛特的脚。
水手水星跑过去,想将他拉出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先走,去通知其他人再来救我。”佐伊赛特的口吻严肃。
水手水星摇了摇头:“不!你又想骗我!这一次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佐伊赛特微微一愣,继而扯出一个笑来:“你这么聪明,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啊......”
水手水星淡笑,稍稍再往他身旁微微靠了靠。

琴香将身上的黑白键悬浮在身前,琴键齐齐指向远处的他们。

突然,舞台的后方跑出一个男子,男子大叫着琴香的名字,挥舞着手中的一个白色物品。
琴香微眯着眼,男子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白色的节拍器。
她想了起来,在她慢慢失去听觉的日子里,青一就同她说过,只要有这个,她就能继续弹琴,即使没有节拍器,他也会是她一辈子的听众。
如果有这样一个永远的听众的话,即使自己听不见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琴香的眼里激起一阵浓郁的水雾,青一的模样却在眼中越来越清晰。
“青一…”她呢喃着,停住了攻击,眼里落下一滴蓝色的泪水。

困住佐伊赛特的桎梏被解除。
“水星水色薄雾!”水手水星趁机放出浓雾。
在浓雾的干扰下,琴香的力量越来越弱,她慢慢恢复原状,倒在了那个叫青一的男子怀里。

那颗蓝色的泪水落于佐伊赛特的手心,但是他还不太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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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亚美从补习班出来,路过的钢琴教室里传来[红鼻子驯鹿]的熟悉曲调。她偏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头金色的长卷发。

佐伊赛特微眯着眼,调皮的冲她微笑。

不久,佐伊赛特从教室走出来:“小亚美,你到今天才发现我就在你隔壁当钢琴老师,果然十分迟钝啊!”
亚美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低下头去,脸侧一片绯红。

“你带了铅笔吗?”佐伊赛特突然问道。
亚美点了点头,将碳芯铅笔递给他。
佐伊赛特接过来,仔仔细细将碳芯抽出来放在手中。
微微蓝色光芒过后,佐伊赛特摊开手掌,亚美惊讶的发现碳芯已经变成了一只圆形的水晶镯。
亚美惊呼:“这就是昨天得到的力量吗?改变物质的结构?”
佐伊赛特点了点头,他将水晶镯戴在亚美的手上:“水晶和碳芯是同一种成分,只是结构不一样。小亚美,我有很认真的听你讲的话哦!”
亚美微微一愣。她抚摸着手上的水晶镯,良久,却是一笑:“是的。像我这样一个不一样的人。你却一直都有认真听我讲的话…”
她抬起眼眸柔柔地望着他:“还会有比你更温柔的人吗?我的小圣诞老人....”

第二十八章 花(はな)

真琴被通知去教务处领较大码的校服,路过三年四班的教室时,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大帮学姐围着一个女生,女生低着头,站在教室门口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的卷发学姐拿书本拍了一下女生的头:“听不见!大声点!!!”
“对不起...”女生的音量稍稍提高了点,泪水啪嗒啪嗒溅到地板上。
真琴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过去,气势压人,光是那身高就已经把周围的学姐们都给比了下去:“这是在干嘛?没看到她在哭吗?”
“二年级的怪力少女!!!”大家紧张的散开,只留下那个女生还呆站在那里。
她依旧垂着头,目光涣散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真琴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们都走了,如果不想被欺负就应该让自己更勇敢点!”
少女抬起头,眼里依旧目无焦点:“是啊...我已经不想再说对不起了。”然后转身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教室在这里!”真琴正要去拉她,却被碰巧路过的海野扯住。
海野扶了扶镜框:“你还是不要理她的好,她害死了他们班的一个男生。”
“啊?”真琴疑惑。
“你居然不知道啊?这可是校内十大新闻之一呢!那个学姐叫六穗花,她和死去的男生京介是情侣关系。就在上周的时候,她和京介吵架,吵完后赌气地就往马路上跑,京介将她从疾驰的货车边推开,自己却因此受了牵连。京介在班里人气一直很高,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全都责怪花太任性了,于是让她每天说100遍‘对不起’才可以进教室。”
真琴听完却没有说话,她望着走远的花的背影,那是一种寂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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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进入正常的生活以后,涅夫莱特就找了个动物园饲养员的工作干了起来。
这个周末,真琴准备了便当,她想去看看涅夫莱特。
真琴小心翼翼地提着便当在十番动物园里走着,她微微红着脸想:这个算不算是约会呢?

马场上。涅夫莱特正拿着宽大的毛梳帮一匹白马打理着鬓毛。
马场的后面是一弯清湖。阳光跃然在湖面上,风起的瞬间,金色波纹摇曳,映在他的身后,很是温暖。
四周安静极了,真琴望着涅夫莱特,淡淡一笑: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像这样幸福和平静的日子。

忽地,身边跑过两个打闹的小孩,将真琴挤得向前一个朗跄,手稍一松劲,便当掉到了地上。
“哐当”涅夫莱特听到声音看过去,真琴正局促的把便当往身后藏。
涅夫莱特单手撑着木栏杆一跃而过,走到真琴的面前。
“好好的便当,藏起来干嘛?”涅夫莱特淡笑着问。
“摔了..不能吃了..”真琴的语气有些沮丧。
涅夫莱特从她背后拿过盒子来,打开盖子,食物混乱成一团,但是气味却十分的吸引人。
他挑出一个放到嘴里:“味道不错哦!只是没有那么好看了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琴柔柔的一笑,缓缓坐在草地上同涅夫莱特说道:“小时候,有人送了名贵的糖果。装在很漂亮的盒子里,大大的盒子,可是只有六颗。我很开心的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用作业本的纸裹起来,想送给我最好的朋友。因为好怕糖果掉出来,我一直捏得很紧。但是当我满怀笑意地摊开手时,却只看到了对方鄙夷的目光。原来那个圆圆滚滚可爱的糖果已经化成了奇怪的形状,这样的糖果在别人的眼里,怎么会好吃呢?“真琴顿了一顿,神情有些忧郁,她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不怪他,只是她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我觉得很伤心。”
“小真,那不是你该珍惜和在意的朋友而已。不懂你的人,你也没必要喜欢!我一直都这么觉得。”涅夫莱特说完,轻轻揉了揉真琴的头发。
真琴楞了楞,笑容慢慢攀上嘴角。微风吹过来,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青草芳香,十分好闻。

“那个校服是你们学校的吧?”涅夫莱特指向前面问。
真琴顺着望过去:“是她...”
“你认识?”
“算不上认识,只是早上才看到她被同学欺负。不过,她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呢!はな(花),六穗花….”

一只翅膀尾段有一圈黑色的白鸽停在花的肩处。
“是你吗,京介?”花的眼神迷离。
“花...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做一只鸽子似乎也不错呢....”她想起京介抬头望着空中飞过的鸽子时,曾那样说过。
“可是,京介。我已经不想再说对不起了,再也不想了….”花的周身开始有黑气涌出,白鸽在惊吓中飞上天空,整个气氛一下子暗沉下来。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花已经变成了全身长满长藤的妖魔。
人们惊呼起来,四下逃窜。

涅夫莱特吹了个响哨,栏中的白马就朝他们飞驰而来。
涅夫莱特飞身上马,朝真琴伸出左手去。
真琴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稳稳坐到了他的后面。

白马像长了翅膀的精灵,在公园中奔跑,一直跑到稍僻静的地方才停下来。
“小真,变身吧!”涅夫莱特说道。
真琴丢出变身笔,雷云之气过后,水手木星参上!

“花朵风暴!!!”风暴朝着妖魔而去,却在还未接触到花的时候就生生断了攻击。
“她的周身有保护屏障。”涅夫莱特咬了咬牙说道。
“超级雷鸣!!!”水手木星继续攻击。
极强的雷电打到屏障上,屏障却连个细缝都没有出现。

花开始反击,她长长的花藤朝着他们袭去。
水手木星和涅夫莱特险险躲过,脚下的地面被花藤戳出一个大洞来。

花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厚,水手木星皱了皱眉,起身跑至她的后方,涅夫莱特紧跟其后。
“超级雷鸣!!!”一点用也没有,即使是她的后背也被保护屏障紧紧围住。

花猛然回头,将花藤朝水手木星戳去。
电光火石之间,涅夫莱特跑过来,迅速将水手木星推开,他的表情坚毅,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样熟悉的瞬间,花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京介。她的京介是不是也是这样将自己推离死亡?
她收住攻势,慢慢跪坐到地上。
花想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抱着满身是血的京介,他同她说了最后的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不该惹我生气,还是对不起不能再陪我一起走下去?
只是偌大的世界,再也没有人能告诉她…

空中悠悠然落下一根白鸽的羽毛,轻轻的落在花的手心。她泪眼模糊,似乎看到京介摸着她的头,依旧是宠溺的口气:“花…你比你的名字还要美好…”
“对不起…京介…”花哽咽着说。
终于,一滴绿色的泪水滴落下来,花周身的屏障慢慢消散。

“花朵风暴!!!”在花瓣的包围当中,花慢慢恢复常态,像一个熟睡的孩童静静躺在了草地上。
绿色泪水融入涅夫莱特的手中,他轻一挥手,保护屏障出现在他的面前。
“守护的力量…”涅夫莱特喃喃自语。

真琴突然扑进涅夫莱特的怀里,涅夫莱特反应不急,一个踉跄,被扑倒在草地上。
他皱了皱眉,正待说话,却发觉胸口一片濡湿....
他爱怜的用下巴轻抵着真琴的额头摩挲,许久,柔柔的开口:“小真~~还能再看到你,真的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呢!”

 

忽地,乌云翻滚,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就落下雨来。
涅夫莱特微微望了望因为激动和疲倦而熟睡的少女,笑了笑。他展开保护屏障,圈出一个只有她和他的世界来。


四周安静极了,连雨声和风啸都消匿不见。悄然静止的时光中,只剩下他和她,紧紧拥抱,再无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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