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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折翼


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让我的心智不自觉地围绕着你?
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足以让我哭泣?
足以撕碎我的心?
你是如此残酷、如此无情!
撕碎我的无情背叛却是你云淡风轻的洒脱……
毫不在意地掉头就走——
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让我离不开你?
让我到死都恨着你?

亲眼目睹沙拉曼德结晶化的加速,沙卡利曼耶尔终于下了决定!
他展开那一对强大、所有天使都羡慕的白色双翼,朝着天界的云霭飞去。
虽然他知道,沙拉曼德的陨殁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这个结果竟是如此快速,令他措手不及!
他惊恐、哀伤!沙卡利曼耶尔首度涌现这样的情绪!
这些负面的情绪,不是早已经被神所拔除了吗?他又为什么要如此赤裸裸地体验这种痛苦呢?
展翅急驰的沙卡利曼耶尔猛然摇着头,将那些亘古不变的疑问抛至身后。
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沙拉曼德,让他摆脱死亡的阴影。
时间之钥!这是他所听过的,惟一能联想到或许有办法阶级就沙拉曼德的东西。
到了大圣堂前——神之所在,大圣堂里坐镇着一个世界上至高无上、无可取代的无限存在。他的存在超越一切过去未来,他的威力遍及所有的有形世界……
然而,他从不走出帘幕……
有形世界的统治之神——在大圣堂里的,只是个虚幻的影子,或是真的存在?
沙卡利曼耶尔喘了一口气,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如果失败,他只有一死了!他早已经将前后因果都思索了一遍。他死了也无所谓!——他正是抱这个决心才来的!
正要进入那神圣殿堂的入口,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自一旁巨大的石柱边走了出来……
“——是你?”
沙卡利曼耶尔一愣,微觑一下。
站在大圣堂前等着沙卡利曼耶尔的人就是耶莎儿。这名初生的现象天使次使一身战斗状态,似乎已在此等候许久。他说:
“没错!是我!”
声音细致美妙,带着稚气,但却冷硬而刻薄。耶莎儿说:
“大天使阁下恐怕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沙卡利曼耶尔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这个指控,因为他的却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个黏在加百列身边的小天使究竟是谁。
他从未关心过那些事,此刻,他也不关心这些,包括这个对呀来说无足轻重的小天使。他的心满满地被另一个人所占据。
“让开!”
沙卡利曼耶尔冷漠地命令。
他与路西华、米凯尔的外貌,一向被朋友们(大天使们)公认为是最神似着神的,神将他所拥有的外貌上的特征都给了他们,也因此他们的命令在某些地方等同于神,因为没有天使能望着他们的脸反抗他们。
但耶莎儿不用,他对沙卡利曼耶尔的嫉妒超越了一切。耶莎儿冷冷地牵动着一边的嘴角,可以表示鄙夷,说:
“大天使阁下!我是特地在这里等您的,怎能说走就走?”
他自腰带上的剑鞘抽出剑来,说:
“要进大圣堂,春肥神的串换,否则不得轻人!”
“你想对抗我?”
沙卡利曼耶尔蹙了一下眉,说:
“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小天使!”耶莎儿以与他那秀美稚气的脸不搭配的冷笑哼出了声轻视,然后无惧地举剑冲向沙卡利曼耶尔。
初生的现象天使岂是大天使的对手?沙卡利曼耶尔只是轻轻一挥,便将他掼倒在地。
一声惨叫,耶莎儿那初生的骨架尽数被震碎。
他满口是血,仰卧在地上。
沙卡利曼耶尔为斤毫 一时下手太重感到自责,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天使,他慌乱地跑过去,抱起耶莎儿。
耶莎儿满脸都是因剧痛所涌出的眼泪,他无力地伸出手想推开这个他嫉妒得无以复加的对象,但事与愿违,他再也挤不出一点力气来,瘫软在沙卡利曼耶尔的臂弯里。
“……抱歉!”
沙卡利曼耶尔自责得说: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没有……必要道歉……”
耶莎儿虽然满脸是泪,但流着殷红血液的嘴角竟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无力地说:
“……如果……我有力量,……物品绝对……会……将你……锉骨扬灰!……”
沙卡利曼耶尔看菏泽这个即将消逝的小天使,十分困惑为什么他会如此恨他?
耶莎儿的双眼不断地渗出眼泪,他那墨绿色的眼眸有着深切的悲伤,如此复杂、纷乱的色彩令这个自责的大天使再度不忍,但他已无力挽回。
耶莎儿又笑了一声,说:
“……你想……要得到……‘时间之钥’……对吧?加百列席下……早已经拿……”
沙卡利曼耶尔一听,惊愕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
连这样的小天使都知道他想干什么,那么神一定也……
“……加百列席下……已经……在人间……”
“加百列到人界去了?”
“你……已经……神下了……格杀令……”
“什么……”
沙卡利曼耶尔仅仅无言了极短的时间,为耶莎儿默哀。
“时间之钥”在加百列手上?
并且他已经到了人界?
沙卡利曼耶尔当下旋动自己的身影,立即在接近中的天使军与天使军副统帅路西华面前,化为一道光消失。
路西华走向前去,将躺在血泊之中的耶莎儿轻轻抱起。
耶莎儿一息尚存,睁开满是眼泪的幽绿双瞳,看着眼前的人。
眼到这个景象,路西华心中一阵忧伤,他说:
“耶莎儿!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自己能够动得了大天使吗?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路西华……阁下……对不起,您……抗命藏匿我……而我,辜负了您……”
“别说什么抗命,并没有任何要毁去你的命令。”
——因为,如此脆弱的初生天使,失去永恒之后,很快就会消逝……
小天使满口是血,说道:
“对不起,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我的怒气……”
“耶莎儿!”
“若有可能,我多希……望……至少能在……沙卡利曼耶尔……身上,刺上一刀……”
“……别说了!耶莎儿。”
路西华不忍耶莎儿句句血泪,阻止他再说下去。他说:
“卡麦尔回来了!你希望我做的事,我到下界去,找了卡麦尔帮忙——因为这件事只有他能办到。”
卡麦尔站在天使军前,听见路西华这么说着,便走过来。
他在耶莎儿身边蹲下来,将自己的手摊开,手掌心显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光体。
“这是我在人世间收集到的‘动’的灵体。它不完全,因为踏早已经散成碎片,深植在人类的生命里。它的属性也我类似,因此我能在人界战乱最多的地方寻找到它,集结起来——”
卡麦尔将这小小的,如一颗小玻璃珠般的发光体,放在耶莎儿满是血迹的手上。
“拿着吧!你要找的‘动’——的灵体之一……”
耶莎儿瞬间微微一笑,他双眼人就盈满了眼泪。他缓缓举起无力的双手,捧着那个发光体,说道:
“我的……双生天使……”
他的笑容有着凄怆,却又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幸福。
“对不起……我……背叛了你这个……永远不可能背叛我的灵魂,现在……我们不会再分…………”
耶莎儿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就闭上了他那含泪的绿色深眸,如他的名字一般永远静默。
“静”与“动”,同时在一瞬间化为一阵炫光,顷刻间便自天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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