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A
【不要提沉默,带笑玫瑰,带刺回礼,只信任防卫】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
“我不相信你。”
“我也一样。”
在他们之间,诸如此类的对话已经出现过不下百遍。也许因为背叛过别人,深知这样的痛苦,所以潜意识里防卫的更强烈。然而,呵,那真的能称之为背叛吗?
沙卡傲慢的否认,从来都是天界负我,而非我负天界;路西法则把玩着郁金香杯,让酒红色的液体缓缓旋转,刺目如他的眼眸。——“你说呢?”黑暗帝王的语气低的蛊惑。
告诉我什么是背叛。
暗夜中的罗德欧加奢华一如往昔。在不被注视的黑暗里,一切都可以被原谅;而所谓的牵连与独一无二,还是那样可笑。谁能束缚的住黑暗呢?连光都不能。也许只有一片连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和另外一片,才能拥抱或契合。
我们是一样的。但即使是如此,你也别想束缚住我。
想都别想。
沙卡带着冰冷的笑容,俯下身亲吻女子妖娆的红唇——对方如同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躯体,低低的喘气撩得人浮想联翩——但那双艳蓝色的眼睛却始终挑衅似的看着远处的地狱之王,冷静的可怕。
即使是你也想都别想。
面对这样的眼神路西法不以为意。黑暗帝王身边围坐的女子足以羡煞任何人,而他暧昧同时得体的与每一个都保持距离。话题从一个滑向另一个,他从容地如同拥有整个天下。使者为他斟满新一杯酒,路西法遥遥举杯,隔着整个宴会厅向对方致意。
女子的手轻轻摩擦着沙卡精壮的手臂,心照不宣的暗示。堕天使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收紧,带着她向外走去。出门的瞬间他习惯性回头,看到那人远远举杯致意,即使隔着整个宴会厅都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每一个动作——双唇一开一合,笑容蛊惑:
Have a good night, my devil.
那双眼睛如同鲜血,浓的化不开,在迷离的灯光下仿佛漩涡。女子困惑的抬头,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这么久。她轻轻点了点沙卡的胸膛。堕天使配合的轻吻那双红唇,继续向门外走去。
但却一下子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SideB
【梦里梦不醒来的梦,浮现你被软禁的红】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来世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圣浮里亚永恒光辉灿烂。
这是一首圣咏的名字,时常被撒拉弗们传唱。那些悠扬的吟唱飘扬在天界上空,伴着玫瑰花的清香和生命之水的潺潺流动,组成神之处所永恒的景色。
加百列站在光耀殿的阳台远望着整个第七天,然后毅然决然的回头并一把拉上窗帘,将一切关在外面。
一只修长的手在最后一刻挡住了窗帘。天鹅绒的映衬下那双手犹如玉石般光洁无瑕,指节修长,力度得体。手的主人开口,用他略微沙哑的美声询问:“怎么了?阳光多好。”米迦勒把窗帘一点点拉开,圣光在光耀殿的大理石地板上铺展,最后将整个大殿完全笼罩。
“你的伤没好,回治愈结界去再休息一会吧。”
“别这样,加布,”米迦勒笑的有些耍赖,“让我偶尔出来晃一晃吧,那里闷死了,你也不来陪我。”他撒娇似的趴在加百列肩上,利用身高差压迫水之天使长。加百列很是无奈的叹气,张开一个小小的结界继续促进火元素的愈合:“那不要太久,我们就在第七天走走。”
“我的加布最好了~”米迦勒在对方额头轻轻一吻,先行跑了出去,仍和以前一样的风风火火。
加百列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星辰之战中天使长撞上基路伯,在大圣堂沉睡了整整三千天界年才苏醒,直到现在仍然需要在治愈结界中休息,天使军统帅的职责暂时由加百列负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天使长不知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双生是加百列,对整个世界的其他记忆犹如一张白纸。
我的双生现在是你;你以为你的双生一直是我。
遗忘究竟是一种幸福呢,还是一种不由自主?
加百列记得很久以前米迦勒说,我们的存在如同一场梦境,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笑容怆然而酸楚,就那样上了前线,然后差一点没有回来——那一瞬间加百列心惊肉跳,他感到发自心底的惊恐和慌张,那是在手刃双生之后第一次经受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和双生决裂不同,这种痛苦不是缘于失去所爱,而是源于深切的惋惜。
回复 3楼2012-03-22 02:01举报 |
日光倾城
玫瑰の十字
德天使8
他想这不能算是爱,是一种同伴间的情谊吧。反目、分离……双生这个词现在让他觉得不祥。
如果我们的存在只是一场梦,神啊,请赐予米迦勒一场美梦,这种清醒的痛苦由我独自背负就好。
SideA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模拟心的丧礼,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下一世】
冰冷。
这个词一般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被无数女子用崇拜的迷离的神往的痛心的语气提及——“罗德欧加的主人永远冰冷,没有谁能获得他火热的爱情。”
他满意于这种评价。
即使是火焰的天使也无法融化的心如同一块坚冰,抵抗的住所有世事折磨。举凡天上地下万物,我愿皆是我所有——有什么是我想要而不能自己获取的?
没有。所以路西法有理由骄傲,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臣服于我的脚下,或者被我踩在脚下,世界不过如此,无聊透顶。他盯着郁金香杯中的陈年佳酿,——那颜色如同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也许有个人不一样,是不是?”
那个自以为冰冷,却彷徨的找不到自己的心的人。
酒杯中黑暗帝王的倒影深沉魅惑,他挑出一个寒意十足的笑容:“这将很有趣。”就让我再一次的证明,世间万物如我囊中之物伸手可取,即使是所谓爱情。
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不愿屈从与所谓光辉,不愿木偶般摆弄着排演预定的结局;但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我能舍弃的了一切,所以我能拥有一切。但你不行,你放不下,所以也拿不起。就如同你现在百般挑衅,仿佛是在挑战我的权威——事实不过是想要证明给自己看:你看,我才没有对他动心。
路西法满意的咽下红酒。看着那个冷酷然而美丽的身影流连于莺歌燕舞之中,努力想要表现得投入,却在看过来的眼神中暴露了所有情绪:愤怒、挑衅、高傲……以及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热切。
黑暗帝王知道沙卡心中深埋着两个人,所以这种热切对于沙卡来说如同背叛。但那两个人,一个消散的无影无踪,一个远隔着七天九狱;但是路西法不同,他时时刻刻在他面前出现又消失,忽远忽近,令人欲罢不能——沙卡,你要怎么选择?我希望你能聪明一些,好让我这场游戏能玩的尽兴。
已经选择好今晚的女伴了吗?路西法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真好奇你有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Have a good night, my devil.可知你越是欲盖弥彰,我便看得越是兴趣盎然——比如你此刻的悻悻而去,都让人忍不住想笑。
他远远对着那个堕天使做着口型——已经转过身去的钻石之光没有看见这完整的一句:
Have a good night, my devil, my lord, my future lover.
SideB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他知道自己一贯恃宠而骄,而遗忘是神赐予的最大的偏爱。
米迦勒知道自己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只是不知道忘记的究竟是什么罢了。大圣堂前,那个帷幕背后的身影问他,想不想再回忆起来。他记得自己坚决地单膝点地:“不想。”
往事种种已经随着之前的米迦勒散去了,那些腐烂的就让他腐烂吧,我要重新活着。
加布有时来,但每次都呆不了很久——天使军的日常事务繁忙,即使是加百列也必须花很大的功夫去完成。他每次都嚷嚷着让美丽的双生再多陪他一会,不过是出于一种孩子气的嫉妒,如同在与那些纸张和文件抢夺天界最有气质的天使。
加百列,无论你那双海蓝宝石般的眼眸带着怎样的笑意,我都能看得出来其中深潜的忧伤。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还记得,可你为什么要记得?
神说:“我也问过他,想不想再回忆起来。那孩子回答我,请务必让我记得。”
所以米迦勒固执的改叫他“加布”,而再也不肯叫他加百列。
你若执意要记得,我也无话可说。但面对我的时候,我要你做一个全新的水之天使长,是我的双生,而与过去再无任何瓜葛。就像我再也和过去没有任何牵连一样。
圣浮里亚永恒光辉灿烂。第七天圣光永照,玫瑰馨香,生命之树屹然而立,生命之水在神的宝座下涌流不竭,神要擦去他子民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和痛苦——撒拉弗如是咏唱。
我们这些由神创造的天使,也应当不再有分离、争执……乃至反目。加布,那些清醒的痛苦,原本不该由你背负,不该由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背负。
如果存在只是一场梦境,就让我们做一个美梦,然后永不醒来。
不是爱情。
首先声明,这完全是基于我自己《冰》《玫瑰》中的设定,与天梦或天神没太大关系。
路西法原先在天界的时候与米迦勒感情很好,但他不过是觉得米迦勒的感情是“少见的”、“足以炫耀的”,况且米迦勒本身在天界地位极高,有着强大的力量——这符合路西法的欣赏标准。但这是类似于收藏的“爱好”,而不是对于米迦勒本身的爱,因此星辰之战中对方的死亡他也不过是给了一个“深表遗憾”的评价。
米迦勒原先是真心爱路西法的,他对感情会很重视,热烈而真挚。但星辰之战后他明白路西法其实从未真正爱过他,那么,米迦勒将会断然放弃这份感情。在《玫瑰》中他选择放弃之前的记忆其实只是选择不去想起来细节罢了。即使之后可能会与路西法见面,我确定米迦勒也不会再和他有公事之外的任何联络。
至于沙卡,我觉得路西法其实不会真正爱上他,只会停留在这种“很有趣”的层面上。其实文中路西法谁都不爱,可能连自己都不爱。这样一个人,我宁可他和小米扯不上任何关系。
但是……Orz我会说路西法这种设定是我的萌点吗?文中我最喜欢他了~
加百列和沙卡这一对我没什么把握,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但路西法和米迦勒我是很肯定的:他们原先不能算爱,之后不可能爱。
于是,我把这对CP拆的相当彻底……
顶锅盖跑走